妈的,这贱人。
眼神扫过一旁被撞瘪的车,龚维倏然诡异一笑:“你说得对,我现在的确没资格,不过哥哥撞了我的车,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瞒你说,老子的车价值不凡,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老子打的你满地找牙!”
“……”
“多少钱?”他没什么耐心,去掏西装口袋。
“你耳朵聋了?都说了是无价之宝,好啊,你要赔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个亿少一个子儿都不成!”龚维蛮不讲理地说道。
对上锦瑟的眼睛,凤眸冲他露出一个厉害的表情。
龚维回她一个,那当然也不看看爸爸是谁?
“一个亿?龚维你当我认不出你这车是什么价位的吗?”
“认得出又如何?我说一个亿就是一个亿,少一分都不行!”
“……龚维,你在玩我?”
“被你看出来啦?”龚维笑得张狂。
岑临让的拳头捏地脆响:“你……”
就在这时,一声喇叭将三人按回了思绪。
黑色房车停在脚下。
车窗缓慢降下,露出一张中年妇人发福的脸。
“临让?”她又扫向锦瑟,眼底泛起一抹冷肆:“锦瑟,你来了怎么不去见你爸爸?”
她儿子下来很久没上去。
一直跟她在一起?
他们在拉拉扯扯做什么?
林月如恨得牙痒痒。
这小贱人保不准又在勾引她儿子。
锦瑟笑得不行。
她真想说,大妈你想多了!
敢情你当我这个男朋友是摆设吗?
林月如这女人很奇怪。
在她眼里,仿佛她儿子就是个香饽饽,谁都配不上一样。
而她儿子未来是要娶世间最高贵完美的女人。
最好是公主。
像阮锦瑟这种嚣张跋扈的无盐女哪里配得上她儿子一根头发丝?
心里鄙夷的很,表面却要装出贤妻良母的模样。
“既然来了,一起回家吧!”
给岑临让使眼色。
你阮伯父在车上,还不快点劝阮锦瑟回去?
虽然她真的不希望阮锦瑟回去,看到她都烦,影响心情。
可如今阮父病情不容乐观,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嗝屁儿了。
至少在阮父没把财产分割清楚之前,他还不能死。
岑临让盯着龚维:还不放手?
他们才是一家人。
龚维冷笑。
“林阿姨,您儿子怕是走不成哦!”
“你什么意思?”仿佛才看到恭维的存在,林月如脸色难看。
龚维吊儿郎当瞥了个眼神:“喏,你儿子要撞死我,还好我福大命大,没死成。不然……”
您儿子怕是要去局子里见你们。
听到他说岑临让要开车撞死他时,林月如的脸就白了几分,下意识往旁侧看了看,又赶忙去看他那台骚包红色法拉利跑车。
车屁股惨不忍睹,瘪了,而岑临让的车头灯裂开了,可以见得是他撞了龚维。
这边是医院门口,到处都贴着减速慢行。
他儿子只要不是近视眼就不可能撞上,这只能说明他是故意的。
他儿子居然去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