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留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孽种?”
锦瑟不可思议盯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是孽种那我是什么?孽种不要脸的妈妈?”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一个大学没必要才23岁的年轻女孩子,风华正茂,未婚先孕你知道接下来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吗?外面对人会如何看待你,他们会骂比我刚才还要难听的话,你确定你能忍受那些恶劣的流言蜚语?”
“听我的话,这个孩子不能留!”
锦瑟依旧是摇头,唇瓣要破渗出血:“龚维你不懂,最初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害怕也曾想过要流掉,可等我进入手术室,看到那些冰冰凉凉的仪器往我身上放,我觉得自己好罪恶,这是一条生命,我不能这样做。”
“你考虑他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自己?”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医生说我身体根本不适流产,可能会大出血一尸两命!我拿孩子当借口,其实说白了我就是怕死,我不想死啊,我还年轻,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没结婚,没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去?”
“所以为了活下来,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我找了岑临让当接盘侠!”
“那他知道吗?你有没有想过,纸包不住火,等他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他不会知道的。”锦瑟掠过一抹阴狠:“医院那边我都打理好了,绝对守口如瓶,我会很快跟岑临让结婚,反正也不差这一个月,只要我们结婚了,这孩子就名正言顺地归于他的名下。”
“你……”龚维像是重新认识她一样,深邃的眸中涌起不喜:“不觉得这样对岑临让来说,太不公平了吗?”
人家凭什么给你当接盘侠?
他也是男人,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更不能给别的男人养孩子。
这是男性的尊严。
绝对不能挑衅。
就算他再喜欢锦瑟,都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让他为别的男人养孩子,他宁可注孤身。
“这是他欠我的。”锦瑟无情地说:“既然想娶我,总要拿出点诚意来!”
“你管这种行为叫诚意?”
你的诚意就是让人家糊里糊涂给你的野种当接盘侠?
谢邀。
这种诚意恕他不敢苟同。
男人眼眸噙起一抹浓浓抵触。
他觉得她有些变了,那样的陌生,无情。
她明明可以打掉孩子再跟岑临让结婚,届时就算岑临让知道,他也不会太介意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此刻只想到一个男人的尊严,压根儿没想过锦瑟才是受害者。
她都说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孩子打掉她也活不了,说白了他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既然如此,她又凭什么要求锦瑟不自私自利?
锦瑟权当没看到他眼底的排斥,她用力镬住他双手:“龚维,你不是喜欢我吗?如果你可以接受这个孩子,我跟岑临让解除婚约,嫁给你好不好?我保证我会像喜欢岑临让一样喜欢你,实在不行,这个孩子我们可以送给别人养,我出钱,绝对不会让你为难,对外就宣称孩子感染恶疾,死了。
你觉得好不好?”
她那样的希冀和小心翼翼,换来的是他雷厉风行地拒绝,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犹豫。
“不好!”
龚维眉峰缠绕着厌恶和反感。
他挣脱自己被她镬住的双手,步履不由得后退。
锦瑟脸一白:“龚维,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不就是包容她的一切?这个孩子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留下他,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