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烧的有些红。
男人像是不知疼似的。
嘴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烟蒂从指尖滑落。
男人再一次垂下尊贵头颅。
清冷的月光打在他身上,更添一抹神秘诡谲的味道。
他双手捂脸。
低低地啜吟从指缝间泌出。
好难受。
好疼。
在这个寂静的深夜中,男人的哭泣犹如树头被折磨的断翅的夜莺。
夜莺泣血。
“岑临让,你哭什么?有什么哭得?你配吗?”
受到伤害的人都没有哭,他凭什么哭?
岑临让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见到她。
迫切想要见到她。
看到她笑靥如花,看到她巧笑生烟。
他哆哆嗦嗦摸出手机。
按到上面置顶的电话。
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
她会接吗?
他满心期待着。
答案当然是不会。
他又换了只手去拿。
结果身为左撇子的他,右手比左手还要紧张害怕。
抖索着再一次打出去。
电话都打到快没电了,那头依旧没有接的打算。
岑临让心冷的无法呼吸。
他用力把手机捧起来,两个手指颤颤巍巍打字。
“瑟瑟,我想你了!”
“出来吧,见我最后一面,我有话对你说!”
说什么?
说对不起吗?
他这消息发的仿佛要自寻短见。
对面,洗完冷水澡睡不着的男人,单臂拥着睡熟的小娇妻,觑了眼不停闪烁的手机。
一开始的电话,他没在意。
也没想接。
手机开的静音模式,只有微弱的光在频频闪烁。
像是一个牛皮膏药般锲而不舍地打扰别人的平静生活。
男人冷峻的眉峰越发冷锐。
伸手捞起手机,打算关机。
却见那打了十几个电话的号码又发来短信。
什么要见她。
什么最后一面。
她不来,他不走!
演苦情戏呢?
还不来不走,那你干脆找个干净的地儿死了吧!
年轻人可真是易燃易爆易冲动。
男人珉起狂佞的唇,没说什么。
正要把手机开成勿扰模式放到枕头下,临时他突然不知想到什么,眼睛里燃起嘲弄的味道,手指已经在打字了!
“我老公喝醉了,要照顾他休息,你想等就等吧!”
那意思不言而喻,她不会去的。
对方眼见她回消息,来不及消化,只沉溺在惊喜中,他赶紧道:“瑟瑟,我什么都知道了,那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也不怪你退婚给我难堪,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的,你怎么可能喜欢那样一个老男人,你更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你来见我好不好?我现在想你想的要死,见不到你就像搁浅的鱼儿喝不到水,快要窒息了!”
开口闭口老男人。
咋地,老男人吃你家大米了?
他呼吸都重了几分,怀里的人似乎有所感应,动了动身子,俏眉皱起。
男人赶忙捂住手机微弱的光,低头温柔吻她眉心安抚。
等她再次舒展眉心,便动作轻幅地背过身去,左手搁在小娇妻的后颈下,右手打字快如闪电。
啪啪啪——
“不好意思,我牙口好,就喜欢老的,你太嫩了,吃起来没嚼劲儿,还有再让我听到你讽刺我丈夫,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瑟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闭嘴吧你,你说说你全身上下有什么好的?”
“没我老公帅,没我老公会疼人,没他有钱没他疼我,你就只会张嘴放空头支票,说什么喜欢我,结果你什么都没给我,不仅不对我好,还处处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