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阴郁了几分。
她只觉得有气没地儿发。
想把手里的粥泼到他头上。
他是她儿子,不是她祖宗。
竟敢对她不敬?
可一想到他是个病人,她什么气都消了。
我忍。
林月如在岑临让这儿吃了瘪。
便想着去锦瑟哪儿找回来。
锦瑟正在花房里剪花。
这一大片碎心蓝满天星玫瑰都是龚玖命人为她种的。
就因为她随口提了句喜欢。
据悉是专门话大价钱从F国空运来的。
锦瑟穿着慵懒简单,用戴着手套的手开始拿起剪刀给玫瑰花修枝。
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刚插好一瓶。
看到上面的陌生号码。
锦瑟冲外面懒洋洋倚靠在藤椅上看书的男人晃了晃手机,表示帮她把花收拾一下,自己去接个电话。
龚玖眯了眯眼,起身走来。
大个子修饰着长腿。
一身凛然霸气,又充斥着温柔的矛盾感,妖娆俊美,宛若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英俊霸道总裁。
男人从锦瑟手里接过花瓶。
锦瑟行到一边去接电话。
漫不经心地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诊治长裙下的小脚摇曳,在阳光下,在花丛中,连带着嗓音也染上了慵懒的魅惑惬意。
“阮锦瑟,我知道是你!”
“哦,你是?”锦瑟抬手对光看着熠熠生辉的戒指,真漂亮。
她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
譬如钻石珠宝都能让她心情变好。
不得不说,龚玖这枚戒指送得深得她心。
戴着都舍不得摘下来呢!
她只觉得戴的一枚喜欢的首饰。
而那些人看她就是戴着一个城堡啊!
不,应该是一个国家。
这戒指不吹嘘地说,真的是价值连城。
“你装什么装,阮锦瑟,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要心做什么?那玩意儿你不是早丢了吗?”
锦瑟掩嘴轻笑。
她觉得林月如好笑的很。
打电话就为了跟她讨论有没有心的问题?
那她可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呢!
“我儿子被你逼的跳海自尽了!你说说吧,要怎么办?”
“你儿子跳海自尽?死了没?”
林月如差点气死。
她儿子为了她跳海自尽,他居然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问她儿子死了没?
她是魔鬼吗?到底有没有心?
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无情,这位魔鬼美女倏然关心问道:“想必是救回来了,你也是,怎么不看好你儿子,他跳的哪个海?这不是给志愿者们增加负担吗?他们清理垃圾不容易,还要替你救人,你就该带着礼物去好好感谢他们。”
“都说这救人一命要以身相许,你儿子反正还是单身狗一只,估计是找不到男朋友了,干脆就随便找个男人凑合凑合过得了!”
林月如:“……”
她气得破口大骂:“贱人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儿子是为了谁跳海,要不是你婚前出轨云心水性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跌他面子,他会想不开?”
“林夫人说话是负刑事责任的,我看你是长辈再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但你不能对我的包容当成理所当然,而变本加厉呢!下一次我可不会心慈手软,谁的面子都不给我们法庭见哦!至于你说你儿子为我跳海,我可谢谢你吧,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能耐到能让你那个心智成熟的儿子想不开跳海。
你年纪大莫要碰瓷呢,他跳海谁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心理承受能力不行,是自己做了坏事活不下去,亦或者他觉得被你逼的喘不过气,只能自尽来解放……不过这种种迹象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她喝了杯常温西瓜汁,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浮现惬意和松懈。
美得宛若花中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