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个新杯子，倒了小半杯出来，起身递到锦瑟唇边。

锦瑟有点嫌弃：“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让你倒一点儿你还真倒一点儿啊？这么少，还不够打牙祭的，玉澜仙君你对我抠搜也就够了，对你儿子也这么抠搜，当心你宝贝儿子出生，我抹黑你名声！”

玉澜仙君叹口气：“喝酒伤身！”

“伤什么身啊，我看你是担心喝酒误事吧！”

锦瑟笑得不怀好意，妖娆舔着唇：“是不是想起那晚的事情了？你害羞个什么劲儿，我说的是咱们一起运功疗伤的事情，玉澜仙君我怎么从没看出原来你满脑子黄色废料呢！”

玉澜：“……”

他突然觉得自己来见锦瑟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

这女人张嘴能把他气死。

锦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他气死，但她想气死他的心是真的。

锦瑟喝了点酒，说话更是口误遮拦：“玉澜仙君，你来这儿就为了陪我喝酒？”

她不信！

但确实只是想喝酒。

和她喝是真的。

可他竟无法说实话。

锦瑟这样的人，最好别让她抓住一点漏洞，不然她能趁热打铁把你弄死。

她阴晴不定，行事作风像个疯子。

就算是同她相处了百年的玉澜仙君也摸不准她的性子。

玉澜满眼疏离，不让她看出一点心思：“你想出去吗？”

锦瑟嗯哼了声：“你要救我？”

“如果你想！”

“我想，你救我吧！”锦瑟能屈能伸。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锦瑟就知道天底下没白吃的午餐：“说来听听！”

“离开魔界，离开魔尊冥夜，跟我回天界！”

“你要我跟你回天界？”锦瑟婉转眸光：“那我可以理解成你对我旧情难忘吗？”

“如果这样你会开心的话。”

“冥夜同意吗？”

“这件事我会跟他说！”

“你要为了我跟他作对？”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锦瑟眯起眼：“之前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我突然不想了！”

“你不愿意走？”

“留在魔界我尚且能抱住一条命，冥夜可舍不得伤我，跟你回天界我可就进退迍邅求救无门了！只有死路一条，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

“我会保你！”

“恐怕是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吧？等他出世，我就成了一枚毫无利用价值的弃子，我说得对吗？仙君大人？”

玉澜缄默，唇珉一线。

“你看，你也不能保证保得下我，与其跟你回天界过如履薄冰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不如留在魔界，兴许冥夜会看在昔日情分上，对我重燃爱意！”

锦瑟相当有自信。

她可以让冥夜重新爱上她。

事实上，他已经爱上了她不是吗？

“那你爱他吗？”他突然问。

锦瑟咦了声。

“你爱魔尊冥夜吗？”

锦瑟这下听清，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讽刺意味儿十足。

“你这个仙君好有意思，口口声声都是爱呀爱的，难道一个人活着就只能为爱而活？没有爱情人就要死吗？”

“所以，你到底是爱还是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