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给自己来一刀。
他怎么不早点到?
他怎么没保护好她?
燕昭,都是燕昭。
燕绥冒出吱啦啦的黑气。
将她哄着抱出去,轻轻放到沙发上,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身上的痕迹。
燕绥低头,温柔地吻她鼻尖:“乖,坐着等我!”
“我去解决一点事儿,很快就回来!”
他一把解开领带,温柔缠住她眼睛。
转身,一只小手倏然揪住他的袖子。
燕绥心都软的一塌糊涂,护着她安慰:“乖乖的,没事儿啦!”
等怀里的人不再颤抖,燕绥将她放好,大步进去。
衣服遮住了眼睛里的光,什么也看不到。
耳朵却很灵敏。
不时,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呻吟。
仿佛杀猪。
女人凄艳抱住自己。
眼周覆着深褐色领带,那是如同鲜血染红的黑。
女人一双红肿的唇却极致妖冶地勾勒起,猩红咧开,婊气冲天。
摄魂蚀骨。
倾城若魅。
里面的嘶吼一声比一声痛苦,不知过了多久,嘶喊消失。
男人擦干净长手指,看都不看地板上仿若死鱼一样无声息的人,转身离去。
燕昭抱着自己的腿,蜷缩在地板上,眼都睁不开,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周围安安静静的,他早已疼到麻木。
“乖没事了!”
燕绥将沙发上的女人抱起,低声安抚着,转身不假思索地行出了化妆室。
他纯白的新郎服上,蘸了几滴红色。
燕绥对门口的工作人员笑笑:“不好意思,女朋友撒娇把口红蹭到了!”
工作人员指了指他锁骨:“……这,这儿也有。”
燕绥神色如常地看了看:“情趣而已,你懂的。”
工作人员:“……”
不,他们不懂。
可他们并不敢质疑半句,因为燕绥在说出那句话时,强势的威慑就压的他们不得不乖乖缄默。
只觉得呼吸困难。
等燕绥走,他们总算可以出一口气,紧接着忙不迭跑进去。
“天呐!”
其中一个捂着嘴巴,指着换衣室:“这,这玩意儿还,还能用吗?”
燕昭被立刻送进医院。
锦瑟也要医院里,燕绥一直在陪着他。
他握着她的手守在床边。
像以前她守护着自己一样。
燕绥眼睛通红,唇珉成一线。
绷紧的肌肉宣誓他不淡定的心情。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管是他,还是燕家。
燕绥并没将锦瑟发生的告诉老爷子。
他年纪大了,又有三高,受不得刺激。
燕绥想就算是锦瑟醒来也不会告诉老爷子的吧!
以她的性子也只会用自己的双手报仇。
燕绥只恨没把燕昭打死。
他那时勉强收回了点理智。
不然,以他的脾气,燕昭绝对已经凉凉了!
燕绥也知道毁掉燕昭自己接下来即将面对什么。
可他不后悔,若是能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那样做。
只要一想到燕昭敢染指锦瑟,极致的恨意冲上脑顶杀意攀上巅峰。
他要燕昭死。
燕昭接到燕父电话时,一点也不意外,也不着急。
任手机在兜里震动,他慢条斯理给锦瑟整理好被褥,轻轻垫好她的手背,这才不疾不徐地走出病房接听。
“你对燕昭做了什么?”燕父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