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锦瑟慌忙扶住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离泽恼怒，这一剑不中，他就没偷袭的机会的。

锦瑟肯定会生起防备之心。

泄愤般抽出长剑，卷起飞溅的血。

玉白的身形朝着锦瑟无力栽倒。

锦瑟将他抱在怀里，眼眶渐渐发红：“谁让来的？你好大胆，玉白护法，你竟敢违抗本尊的命令！”

“主人！”他缓慢地伸出手：“玉白终于可以真面目见你了！”

“不准说话。”锦瑟一把攥住他手掌，眼睛宛若镌刻的血海棠：“本尊这就给你输灵力，本尊会救你。”

“没用的！”玉白嘴角淌血，阻止她救他的行为：“主人，玉白这辈子做到了我的承诺，生与斯，死于斯，玉白终于陪你走到了最后！”

“别说话，玉白，你别说话，本尊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一颗颗眼泪滚烫地落下来。

她……哭了！

一颗泪落到玉白手背，男人指尖轻颤。

仿若被熔岩灼烧了一下。

他的主子为他哭了！

玉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主子，以后，玉白不能陪你了！”

“玉白收回当初说过的话，玉白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也不希望主子喜欢上玉白！玉白只希望主子活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玉白希望主子快乐！”

哪怕那快乐不是玉白给的。

玉白希望主子可以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再不受这身兼重任的束缚！

她的主子值得一切最好的。

“玉白抱歉不能继续守着主人，玉白会化作风，跟在主子身边。”

“主子，别为玉白哭。”

“玉白，不值得你哭！”

“不！”

虽然他很想再亲耳听一句，她说喜欢自己的话。

但——

比起拿一个死人的爱禁锢她。

玉白更希望她快乐。

主子这辈子都在为凤族。

从没为自己做过任何事情。

只希望主子可以逃离这一切，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有这一滴泪，能看到她为自己哭，玉白就心满意足了！

玉白满足地闭上眼睛。

身体随之消散，化作流光。

“不！”锦瑟慌张地伸手去抓。

那些流光从她指尖消散，包裹着她的身体。

成为灵力回到她体内。

玉白本就是锦瑟用一缕灵力所化。

锦瑟仓惶地跪坐在地上：“你别走，本尊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比喜欢糖葫芦还喜欢。”

“可惜，你已经听不到了！”

锦瑟白着小脸站起：“离泽，我要杀了你以祭玉白在天之灵！”

锦瑟被恨意冲红了眼。

此刻，她只想杀了离泽为玉白报仇。

她和离泽打在一起。

灵力四泄。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发。

凰北城扶着胸口的洞，看得心急。

这样，她不仅杀不了离泽。

还会因为自己灵力四散而走火入魔。

凰北城焦急不已。

果然不出所料，锦瑟败了。

她被打地吐血。

离泽的剑架在她脖子上：“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