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男主也有错。
他的软弱无能,一味儿退让,若即若离,为了母亲不敢反抗的个性都是将女主推入深渊的侩子手。
哪怕他有一次为了女主勇敢地反抗一次,锦瑟都会给他一个大大的赞。
所谓的旁观者无动于衷也有罪。
若不是他的那句:等我三天,三天后我就回来。
女主便傻傻地呆在他的房子里等待。
才会被回来收拾东西的恶毒男配找到机会,发生这一切。
可怜女主却觉得自己脏了,配不上男主了!
在他一周后回来说了分手,把自己营造成一个贪慕虚荣的坏女人,拦下所有的过错,让他可以问心无愧地接受她的分手。
尔后去往她的战场,游走在一个个大佬中间,帮他扩大人脉,暗地解救他。
天呐,这是什么古早圣母女主?
虽然她的生母心只对男主一个人。
锦瑟不知道原主死在肮脏狭小的地下出租房里,看着电视里男主挽着新女朋友觥筹交错的背影是个什么表情。
是解脱还是释怀?
锦瑟都不想去理解。
既然她穿过来了,就不会无私奉献地走原主的老路。
她锦瑟可没那么大方。
她瑕疵必败,随心所欲,不愿吃亏。
只做对自己有利亦或者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让她为一个所谓的男主奉献自己的生命?
抱歉,不可能。
除非是为了得到什么。
就像现在,哪怕身下滴淌着宣召着处子之身的血液,她亦能苦中作乐。
锦瑟出动伸出手,推推他的肩膀:“轻点,作为一个绅士别对一个女士如此粗鲁。”
男人错愕一下。
锦瑟主动贴近他,满面潮红:“来,我教你!”
他眼瞳慢慢放大。
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这个女人明明上一刻还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地激烈反抗。
这一刻,竟然主动呵气如兰地靠近自己。
奉献自己的温柔。
当她的吻来到他唇齿间时,男人猛然回神,下一瞬暴怒地推开她。
女人衣衫不整地被推倒在地,浑身粘稠羸弱的样子,有种说不出味道的凄艳感。
她身材姣好,裸露的皮肤脚踝手腕上印出被男人虐爆的伤痕。
她无力地躺在地上,明明那么柔软可怜,仿若能一只手掐死的小东西居然敢对着她用那双咬破他唇瓣的樱嘴哈哈大笑。
“你找死!”江淮卿大怒,倾下身掐住她软绵绵的脖子。
她就像个濒死的白天鹅,脖子细的轻轻一折就能断。
柔弱的女子就在男人的掌控中,随时可能丧失小命儿。
她却依然笑得那么妖娆惑人。
哪怕最后笑不出声音,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还噙起对他的滔天嘲讽。
“杀了我呀?杀了我,你永远也不会得到他,他会恨你一生一世。”
男人眼神有片刻的恍惚。
是啊!
他都知道。
从秘书查到的,和自己亲眼目睹的资料上显示。
唐知栖真的很爱她。
为了她不惜跟自己屡次作对,找关系将她捞出来。
甚至还将她带回家,睡在他们的那间床上。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们有多恩爱多缠绵?
是不是像夫妻一样,勾肩搭背地出去买菜,做饭?
然后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做那些他恨入骨髓的事情?
他在自己身下只有隐忍和痛恨,可他却亲眼看到他那样清冷的人儿居然温柔地抱着女人那般小心翼翼地呵护,拥吻,求欢……
他的表情是那么艳若桃花,怜惜爱慕……
那是他穷极一生也看不到的。
他恨死这个女人了!
可也清楚地知道。
他杀不了她。
因为他不想唐知栖恨自己。
他想要他的人,也想要他的心。
想要和他恩爱幸福。
而不是得到他一辈子的怨恨。
男人合并的五指微放松。
“你看,你不敢!”锦瑟骄傲地挑衅,那双妖冶如鬼魅的瞳眸泛起讥诮,她伸手妖娆握住他的手腕:“碰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女人,是什么感觉?你在我身上有没有找到同他一样的感觉?”
江淮卿厌恶扔掉她。
仿佛在看一个脏东西。
锦瑟笑容绝色魅人,毫不在意地揉着手腕站起。
她蹙眉,听到男人冷酷残忍的话。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什么都是共享的,一个洗漱杯,一个茶杯,一起用同一双碗筷吃饭……”
锦瑟掀开平淡无波的眸子。
他嘲讽自己,就像一个水杯,筷子……
只是个物品。
锦瑟不怒反笑,她像深海里捉摸不透的海妖塞壬:“物品又如何?您要知道,有的东西是必需品,离不了!”
清晰看到男人盛怒的红眸。
但锦瑟一点也不怕。
她就是喜欢在刀口上跳舞。
“你真的不杀了我吗?”
“也对!”她做惋惜状:“现在你还杀不了我!”
“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你对我做的事情,他会怎么做?”
男人恶狠狠拎起她的衣服:“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指着自己,满面嘲讽:“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包括我最珍惜的东西也被你毁掉,你觉得我还会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