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壳的嘴巴被补了丁,喉咙沙哑一个字也发不出。
率先打破沉寂的人是锦瑟。
她一点不尴尬,宛若老朋友般寒暄:“唐知栖,别来无恙。”
脑海嗡嗡嗡只有这一句话。
别来无恙。
拳头握紧,他听见自己低哑回:“别来无恙!”
五年不见,她好像哪里都没变,可又想哪里都变了!
淡漠疏离的气质浓重,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妩媚中多了一丝清冷。
身材更好了。
以前有些过于瘦,现在正是纤腰翘臀,完美的不可挑剔。
从她消失后,他找了她很久。
不经意的,经意的,打听她的下落。
得到的依旧是人间蒸发没有消息。
在他快要放弃时,她突然出现了。
他以为自己会激动兴奋,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上去质问她这五年到底去了哪儿?
为什么音讯全无。
可他比想象中的淡定。
也知道,她若是真心想躲一个人,是真的让谁也找不到。
“这些年,你……还好吗?”
锦瑟面色清冷,无波:“嗯!你呢?”她反问。
唐知栖身上的西装和他人一样僵硬,重重地看着她眼睛,满是怀念:“一切安好!”
之后锦瑟便不再说话了!
电梯响了声,她到了!
他也到了。
锦瑟出去后,他就默默跟在后面。
这个小孩子是谁?
她结婚了吗?
她的丈夫呢?
“妈咪,那个叔叔为什么跟着我们?”
妈咪?
他叫她妈咪。
唐知栖险些晃荡一下。
原来她真的结婚了啊!
五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事情。
他早就应该知道。
大概是早就有过预想,他接受的还算从容。
锦瑟转过脸,似乎要询问。
他就先一步开口:“我……住这里!”
生怕她不信,唐知栖走到她对面拿出钥匙开门。
原来是邻居啊!
锦瑟眯了眯眼。
“你慌什么?我又没怀疑你!
他急急忙忙开门进屋。
锦瑟注视着他进去,嘴角向上勾起。
他紧张地靠在门上,似还能听到外面的对话声:“妈咪,你认识他吗?”
“嗯,以前的一个朋友!”
朋友吗?
他扶着额头重重地呼吸。
却因为她没有否认认识自己,而窃喜。
要不说人生处处不相逢呢!
唐知栖随便租的一个房子,竟然和她毗邻。
唐知栖这晚上有些睡不着。
半夜,他隐约听见房门被敲响。
唐知栖望着天花板,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这大晚上谁会来找他?
这五年,他差不多和以前的朋友都断绝了来往。
似乎在可以斩断过去。
duangduangduang——
唐知栖正准备闭眸睡觉,就听见剧烈的敲门声。
这次,他可以很确定是自家房门被敲响了!
唐知栖疑惑地下床走出卧室。
唐知栖穿着睡衣打开门,万万没想到是她。
“你?”
“能帮我一下吗?”
也许是她面色惨白,也许是他旧情难忘。
反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唐知栖鬼使神差地送她们娘俩到了医院。
面对护士一口一个孩子爸,居然也没反驳。
整个人愣愣地帮她办住院,缴费拿药叫医生……
完事后,小孩儿在里面输液,她萧条地站在病房外面。
唐知栖在她对面的墙上靠着,他目光游弋在她脸上,舍不得跳开半秒。
对面的女人沉疴眼帘,整张脸显得更小,苍白。
眼睫毛很长,投下剪影。
让她一张脸看着越发脆弱单薄。
他自嘲地一笑,眼帘缓缓掀开:“让你看笑话了!”
唐知栖盯着她水光潋滟的眸,摇了摇头:“孩子……会没事的!”
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怎么宽慰,最后还是说出这样一句。
察觉到空气的凝滞,唐知栖绞尽脑汁打破这种气氛:“孩子他爸电话打了吗?”
“太子……什么时候来?”
锦瑟抬起眸光,像是意外他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唐知栖不知道她跟太子早在五年前就分手了。
一度以为孩子是太子的。
锦瑟笑了声:“他来做什么?”
“他……是孩子的爸爸!”
“谁跟你说太子是孩子爸爸?”锦瑟歪着头,唇角泛起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