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笔直地走到阿斯顿马丁面前,示意面前带着白手套的司机开门。
司机看看她,又看看车里面。
仿佛在请示里面的人。
锦瑟也不急,安安静静地站在夜空下,等待。
倒是紧随而至的林少不乐意,嘴巴的火意翘到天上去。
“丁小姐,不妨坐我的车?”
他语气征询,实则命令。
“不了!”锦瑟头也不回,依旧耐心等候阿斯顿马丁开门:“我有洁癖!”
什么意思?
觉得他脏呗!
林少恼羞成怒,大步上前扼住她手臂:“丁小姐需要我告诉你,现在,你为鱼肉我为刀俎。简而言之,认清自己的局势,别挑衅我,老子可不是个好人。”
他在道上可没什么好脾气。
今天一而再再而三被她挑衅。
哪怕她是个美人儿。
他也不想在对她客气。
锦瑟眼神微眯:“放手!”
男人拽着她往宝马走:“不放!”
锦瑟冷勾起唇角。
下一秒。
一股冷风擦过脸,林少就被反剪着双手摁在车屁股上。
周围的人赶忙要上前。
“谁敢动一下?”
锦瑟凉凉地开口:“我再说一遍,我这人有洁癖,所以,被威胁我,不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她可不是兔子,她是一匹故作温驯纯善的狼。
锦瑟说完,就将人狠狠人扔开,满脸嫌弃的样子,多给个眼神都是奢侈。
她一根根擦着手指,直接扭头看向阿斯顿马丁:“还不出来吗?”
四周安静,只能听见林少骂骂咧咧要杀人的声音。
就在这几声辱骂中,阿斯顿马丁的车门打开。
一双逆天大长腿从里面钻了出来,手工定制皮鞋碾压地板,威严飕飕。
锦瑟皮笑肉不笑:“江少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装神秘。”
男人蹙起一双英气眉峰:“我们认识暧昧?”
这女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好像和他有什么隐秘仇恨。
她看自己的眼神让他很不喜。
如同猎人在打量奔跑的猎物。
可她是那样胜券在握,因为猎物始终在她的掌控之中。
江少不喜欢她看自己的眼神。
于是就问出心底的话。
“江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锦瑟面不改色地笑道:“前天,不是您和林少喝的交杯酒?”
她装出迷糊的样子:“难道是我记错了?”
“妈的,跟她废话什么,直接抓走,老子找几个男人把她干了,看她还哔哔个没完。”
林少揉着吃痛的脸发话道。
在他看来,这女人就是装清高。
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看到都烦。
直想叫人折断她的傲骨,打断她的双腿,跪在脚下,拽着头皮往腿间送。
林少玩女人玩的很凶。
什么风格什么姿势都有。
他有钱,家里还有当官的亲戚。
倒真不怕帆船。
可以说是要风要雨,天不怕地不怕。
唯独这女人敢给他气受。
林少早在前天就想找人把这女人绑了?
奈何表哥说,现在时机不对。
想想也是。
当晚这女人就出事儿,难免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他倒也不是怕。
只是没必要肉鸡不成倒惹一身骚。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少还想说什么,被江淮卿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他嗫嚅着嘴唇,转过身揣着车轮胎,眼不见心不烦。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锦瑟说的大声敞亮:“难不成你喜欢我?这是你们豪门的新鲜搭讪手段,可也不对啊!”她皱起好看细长的眉毛:“圈子里都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出过国,口味儿变了,性取向也改变了?”
唰——
残暴的风沙过境,锦瑟就被人掐着喉咙死死地抵在车壁上。
她细弱杨柳的腰肢经不住往下折。
头被迫仰着,瞳孔扩大盯着面前出乎意料动手的男子。
长款风衣,里面配一件毛衣,五官俊美立体,怎么看,怎么偏偏矜贵冷公子的模样,此刻做着和身份不匹配的行为。
他手腕结实,坚硬,宛若一快大理石打磨后的尖锐。
戾气扑面而来,仿若要将锦瑟席卷在他惊涛骇浪般的杀意里。
一张脸冷气飕飕。
“丁小姐,你胆子似乎一直都很大。”
锦瑟冷冷扯起嘴角:“是,我一向胆大。”
面对她不怕死地回应,男人如同飓风压下。
“没有人告诉你,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