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再看他一眼,低头闷了一口酒。
沈晏只觉得烦躁的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看她被那么多人围着,连耳朵都羞红的样子很心烦十分碍眼。
他见她垂着头喝酒的样子,倒是乖巧的很,她这一身上到头饰下到穿的鞋袜,都是他精心准备的。
当时连他的贴身侍卫秦召都困惑道:“爷,有必要吗?”
他一脸淡漠,道:”不过是不想她丢了王府的脸面罢了。”
秦召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宫宴完毕,宫人们四散回家。
太后高坐在大殿之上,小皇帝已经被宫人带回寝殿安睡,她退避身旁宫人,只留下一个顺才静立一旁。
“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太后面色阴狠,“本想着先发制人,逼沈晏废了自己的王妃。”
顺才听闻此言,心中疑惑,嘴唇微动,又略显迟疑。
太后瞥了一眼,道:“有话便说。”
顺才这才大着胆子问道:“太后您说您为何不早做处置?”
太后喝了一口茶,道:“哀家早就做了安排,只可惜沈晏身边的人都是废物,竟然没有一个入了他的眼。劝他废后都被无视了。”
“他倒也不蠢,知道想要陆长辛死的不止哀家,这叛国的消息一出,边境却毫发无损,不知是真是假,让人不敢相信,若贸贸然处置了陆家,恐生变故,那陆长辛一回来,便是跟他结了梁子。本想着今日借着百官施压,让他跟陆家决裂,只是没想到陆长辛这么快打了胜仗。”
太后又道:“祸害遗千年,此战一胜,风头更胜,怕是日后不可限量,连哀家都压制不住了。”
顺才忙上前给太后捏着肩,道:“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会压制不住,此次平了边境,日后也就无后顾之忧了,若是陆长辛死了,边境无可用之才,怕是要大乱。”
太后冷冷然:“乱便乱了,不过是死些边境的流民,左右打不到京都来。”
顺才捏肩的手一顿,余光瞅见太后看了过来,连忙道:“奴才给太后捏捏腿吧。”
太后点了点头,慢慢的站起身来,侧身看向皇帝的席座,缓缓走去。
顺才在太后身后跟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太后缓缓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手搭上扶把,微微摩擦着。
“从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哀家绝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王府内。
陆晚已经卸下了人皮面具,此刻正梳洗着。
沈晏一路上面色都不大好,一回府便进了书房,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陆晚环顾四周,看着这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心中呐喊道:她好想念他的手机、IPAD、笔记本啊。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无缘无故穿越到这里来就罢了,一天到晚无聊死了,还要整天面对着太后,连这个暴君都是喜怒无常,气死人了。
陆晚转念一想,暴君说是在书房,指不定已经去看望他的白雪妹妹了,越想越气,忍不住在心中咒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