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熟悉指的是什么,陆晚一下子便明白了,随后恶寒的打了个冷颤,有摇头道,“这么说的话,刚才过去的姑娘,肯定不是大姐姐了。”
以陆长青的性子,寻常些的男子她都看不上,更不要说是这样不洁身自好还一事无成的人。
陆长辛也跟着点头,瞧着他之前的紧张样子,想来这段时间也是被陆长青折腾的不轻。
三人很快转回了注意,没多久,便有一个小婢女来到陆晚身边,小声的说道,“有位公子让奴婢给您带句话,说他刚从南阳回来,想见见您。”
陆晚有些不大相信的反问了一句,“南阳?”
同时在心里仔细思索了起来,总算在一个快被遗忘的角落找到了一个人,“那人可是贺问天?”
婢女却摇了摇头,“那位公子并没有说,只说若是您有空,可到假山后面一见。”
陆晚这才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等婢女离开以后,就对着沈晏一点头,“我去看看。”
沈晏刚才不动声色的将陆晚和婢女的谈话都听了个清楚,此时看着陆晚这急急忙忙的样子,本想阻止,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一个字也没有多说。
等陆晚离开了,他才转头看着陆长辛问,“贺问天是谁?”
陆长辛看了看陆晚的背影,这才笑着回道,“南阳贺家的嫡出公子,小时候在京中住过几年,陆晚小时候顽皮,同那位贺公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南阳贺家可是名门,当时陆晚和贺问天交好,还让陆父担忧了许久,只怕两个小儿女若是私下有了感情,那贺家定然不会给自家嫡出公子娶一个妾生女做妻子,就算是去给贺问天做妾,只怕贺家依旧会对陆晚挑三拣四。
只可惜这样的担忧并没有用,贺问天自回了南阳之后就没了消息,而陆晚则是被一定花轿抬进了沈王府。
沈晏握着酒杯的手顿时收紧,听着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这么说,他们二人还算是青梅竹马了?”
难怪陆晚一听到有人从南阳来,便一刻都不愿意多耽搁的去了。
似乎察觉到沈晏生气了,陆长辛便笑着说道,“什么青马竹马,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怕陆晚连贺问天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那可未必。”
沈晏一抬头将手中的酒喝了个干净,随后十分烦躁的说道,“我出去透透气。”
陆长辛听着这话,便揶揄的看了一眼沈晏,笑着说道,“若是碰见了陆晚,还望沈王提醒她快些回来。”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朝着沈晏眨了眨眼睛。
沈晏并不理会陆长辛对自己打趣,以他沈王之尊,还做不出那等偷听墙角的下作事,他这会儿是真的觉得心烦的厉害,想去人少的地方走一走。
陆晚来到了婢女说的假山处,只看到一个黑衣男子背对着自己站着,她却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并不是陆晚不想看看长大之后的贺问天长什么样,只是面前的这个人,不但缩着胳膊,连后脖颈也弯曲着,看着实在叫人不忍直视。
陆晚明明记得,贺问天小时候是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怎么长大之后就成了这个模样了?
在她愣神的时候,那男子转过了头,对着陆晚一点头,问道,“可是陆三姑娘?”
陆晚这才有机会将男人的长相看清楚,连俊秀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平平无奇。
陆晚点了点头,正要问两句,便看到男人快步朝自己走了过来,男人离自己太近了,已经超过了安全社交的距离,陆晚的心头警惕顿起,忙说道,“你要做什么?”
男人听到这话,面上顿时慌乱的很,在看到四下里无人的时候,便拿出藏在衣袖里的一块棉巾,朝着陆晚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