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
“这……是人是鬼……”
慕容昊的出现吓坏了陆司岩,方才还嚣张地喊着要杀人的气焰顿时委顿了下去,脸色煞白,颤抖着嘴唇道:
“你……你……圣上!您不是……”
“哼!你想问我不是死在你面前了吗,怎么又活了?是不是?”慕容昊冷哼一声,怒道,“很可惜!我没有死!没能让你如愿以偿,做上太子太傅!”
“圣……圣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误会臣了,我以为您驾崩,这才想在宗室里选个孩子辅佐他的呀……!”
“就算你以为朕死了,那这么多人告诉你玉辞是我儿子,是当朝太子,你为何就是不听,还要除之而后快?”
“这……臣真的不知道他是真的太子啊!臣还以为,这是欧阳将军的诡计!”陆司岩狡辩着,眼神也不住地看向淮安和郑伯,却被欧阳华廷死死控住,令他再也不能动弹。
“巧言令色!这些你都可以狡辩,那这两年多,将我关在你家密室下,并且往里面运输箭镞在边疆私设武库这些事,你又该作何解释?陆司岩,你当初一介寒门,我是如何欣赏你,重用你,可你呢?大梁朝建国这么多年,你不到五十岁,便已经成了首辅,是我一路破格提拔你!你便是这么回报我,回报天下百姓的吗?”
他此言一出,群臣愕然:“什么!这陆司岩竟然敢私下囚禁圣上!我没听错吧……”
“你们没有听错!他和我的亲弟弟合谋将我囚禁在陆府密室两年多,今日若不是檀姑娘发现了我,赠我药丸让我假死脱身,我早晚都会被这两个狗东西囚禁而亡!”
慕容昊痛心疾首,身为天子却被囚禁两年多的屈辱涌上来,气得他心口发胀,檀小兮见状,知道他定是犯了心疾,忙从空间取出一粒稳定心率的药,递给慕容玉辞让他送过去。
“父……父皇!您先服药!”慕容玉辞接过药丸,递给慕容昊的瞬间,双眼里满是压抑的委屈和痛苦。
慕容昊吞下药丸,心跳平复了不少,瞬间老泪纵横。
这对父子仅仅出生时见了一面,自此分别近二十余载,此刻见面,两人都十分激动。
陆司岩却仍是不死心,嚷道:“圣上,囚禁你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被慕容齐所逼的!否则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望圣上明鉴,饶了我吧!”
慕容昊并未理睬他,只是紧紧地搂着久别重逢的孩子泣不成声。
“圣上,这少年虽然与你长相酷似,但你们二十载未见面,如何判定他就是当年那个被换出宫去的太子殿下?”
“是啊!圣上,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事关皇嗣,还是要谨慎一些!”
慕容昊抬起头来,眼神在这些一向和陆司岩交好的臣子身上一一扫过,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瓷罐:“你们想要一个证明,好,那朕就证明给你们看。”
众人探头好奇:“这是何物?”
等看清慕容昊打开的瓷罐里的东西,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是什么虫子?如此恶心!”
檀小兮上前一步,也被那陶罐里的东西吓了一跳:
只见里面是一条通体血红且半透明的虫子!
这虫子本来安安静静躺在瓷罐里,可罐子被打开的瞬间,虫子便像是嗅到了什么特殊的味道,瞬间亢奋地昂起脖子,剧烈地扭动起来!
凤九姝走上来道:“这是我们苗疆的巫蛊术。此物是我方才见到圣上是给他的,也是可以证明太子身份的东西。”
慕容昊点点头道:“当年先皇后忍痛将玉辞送出宫去,但为了防止将来找不到他,便在他身上下了离情蛊。这离情蛊一共三只,罐子里的是母虫,而玉辞身体里的是父子蛊。这三只蛊虫的生命连为一体,若玉辞在外亡故,身体里的父子蛊失去宿主供养便会死去,那母蛊也会死去。若是母蛊一直或者,那便说明父子蛊也活着。”
檀小兮恍然大悟,心中隐隐有些兴奋:“小姨,这母蛊如此兴奋,是不是可以将玉辞身体里的父子蛊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