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溪不嫌小,这东西用木擦擦成条,放点盐把水杀出来,再放点韭菜,当饺子馅最好了。哎呀,就不能想,一想口水都流出来了。
“卫国媳妇,你去看看,大宝背的对不对。”
东西是韩卫国借的,他最清楚,沈林溪就使眼色让他过去。好在男人不是太笨,看过了之后回来对她说:“都对。”
趁着刘公安在,沈林溪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她对韩之献说:“叔,我还有话说。”
韩之献头更疼了:“说吧。”
“韩大宝把粮食还回来了,我一点也不激动,因为这本身就是我们的,只是被他抢走了又还回了,我不追究是因为我大度。但二凤三凤被他打成这样,我是不会算了的。”
韩云氏一听又蹦高了:“毒妇,你又想干什么?”
沈林溪无声地说了两个字,韩云氏秒懂,当谁不知道啊,还是“劳改”。明知道沈林溪是在谈条件,十有八九不会真送去劳改,可听了她就是腿软。
韩之献示意她说下去。
“我要韩大宝保证,不能再有第二次,以后他要还对三个闺女动手,我一准去告,绝不手软;还有孩子她爹的9块补贴,这个我要领。”
韩老二韩卫军两口子第一个不干,这9块钱虽说名义上韩云氏去领,基本上进了他们的腰包,不然凭两口子好吃懒做的个性,怎么抚养一儿两女三个孩子的?孩子还吃的白白胖胖,隔三岔五满嘴流油的?
韩卫军:“我不同意,咱们早就说好了的,要不是我和大哥把机会给了卫国,他能教的了书挣得了钱?早知道你两口子不仁不义,当初还不如我去上。”
“二哥,知道吹牛皮不上税,你真不客气,你是那读书的料吗?忘了大宝的雅号是怎么来的了?”
韩卫国就上了三年的小学,成绩不好还蹲了一级,不过调皮打架无师自通,特别擅长。韩大宝就随他爹,隔三岔五抱个鸭蛋回来,村子里的孩子们背地里都叫他“傻宝”。
韩卫国面红耳赤,被人戳了肺管子,气呼呼的坐下不吭声了。
“这9块钱,我们拿出2块,感谢哥哥嫂嫂们当年对凤她爹的支持。都看到了,三个孩子跟着我们没用的爹娘,没少受罪,我不能不养自己的孩子,拿钱贴补养别人家的孩子。今个刘公安和支书都在,同意呢咱就写个证明,按个手印,以后该谁的就是谁的,井水不犯河水;不同意也好办,我就去乡里问问,孩子爹挣的钱该养闺女还是该养侄子,顺便也说说,堂哥把堂妹打昏迷这件事。”
杨春花对沈林溪刮目相看了,老三家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听听人家是怎么说的,既抓住了老太太的命门子,又戳了老太太的肺管子。
韩云氏当场就嚎上了:“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不孝顺,娶了媳妇忘了娘哎……”
沈林溪怼她:“是啊,你就不该给他娶媳妇,额外多了四张嘴。你儿子要是打光棍,补贴月月上交,又交钱又交粮的,多美啊,凤她奶,你想岔了!”
韩卫国偷偷拉拉沈林溪的衣角:“行了,见好就收吧,万一把娘气出个好歹……”
林溪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让你多嘴。
韩之献看着韩之余:“二哥,你是一家之主,你说怎么办吧?”
韩之余蔫巴巴地说:“就听老三媳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