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三小子参加高考的事,众人皆知。孩子都生了一串的人要考学,莫不是存了弃糟糠的心思?说不是都没人信,偏偏这家的傻娘们还举双手支持,这就让很多人看不懂了。
大概是想回城想疯了吧?她也不想想,万一男人考上了学,嫌弃她这个黄脸婆,嫌弃那几个丫头片子,她就只能干等着被休,做什么跟着享福的春秋大梦。
现在好了,韩家三小子学没考上,看看这俩口子以后谁嫌弃谁,怕不是狗脑子打出猪脑子,有热闹看了。
沈林溪想起白天听到的闲言碎语,问坐在地上的韩卫国:“你说通知书为啥还没来呢?”
“失误?没考上?”
沈林溪没往这上面想,尤记得刚考完试回来,男人可是信心满满地说考的很好,不要脸地要犒劳,难道是为了要犒劳骗她?
不至于。韩卫国是超过本科线四十多分的成绩,怕就怕他报考的院校没取上,出现滑档。
“没考上就算了,咱现在不是过的也不错。”韩卫国没太大的志向,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就很满足了,至少吃得饱穿得暖,比前些年在老娘手里强百倍。
“不想和你们韩家人有瓜葛,搬出去才眼不见心不烦。”对老韩家那些奇葩,她是够够的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这次不行,下次再考。”大不了再等半年。
只能这样了,林溪不说别的了,其实韩卫国的压力比她大,一家人的命运啊,她动的只是嘴皮子。
“咣当”,不大不小的一个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林溪一面用双手去捂小四的耳朵,一面喊韩卫国:“你干嘛啊?”
男人去倒洗脚水去了,摔的是上了瓷的铁盆。
没有人回答,林溪刚穿上鞋,想出去看看,从外面冲进来两个人,不由分说把她摁倒在炕上。
“先塞嘴巴,别让她叫唤。”林溪听出来了,这人是她妈的韩云氏,捆他的是韩卫军这只狗。
林溪知道,韩卫国大概也出事了,不然不能不管她,让他娘和他哥胡作非为欺负人。
林溪只有一百多斤,人家扛着她如履平地,摸黑走了不多远,她被韩卫军重重地摔在地上。
林溪依稀记得这里有一个废弃的墓穴,平日里她都是绕着走,她是穿书的,对这个人死之后的家莫名恐惧。
“你这臭娘们,害了大宝一次又一次,你非要让俺们断子绝孙是不是?”
原来等在这里的是黄云仙,大人全员出动了。这娘们够狠,巴掌专扇林溪的脸部,脚专踢她的肚子,恨极了,白天不敢做的事,趁着黑夜肆意妄为。
林溪的嘴巴堵上了,手脚被绑,挣扎不动,叫喊不出,躲不过,只能被动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