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一周。
花月发现,薄心田,又开始了欺负她的路。
她趴在桌上,无语问苍天。
如果不是舅舅和舅妈在这个学校,她一定会成为被校园暴力的那个主角。
薄心田做的很隐晦,藏作业本这种幼稚的小手段,已经是家常便饭。
在英语老师又一次叫花月站起来时,花月默默从抽屉里又掏出一个本子。
“对不起老师,我忘记交了。”她一边说,一边放到讲台上。
一门功课,她做了两份同样的作业。
给了薄心田一份,自己留了一份。
反正她成绩差,多做一份,权当练习了。
两个姑娘都长得漂亮,也没有闹开,没有人看出来。
花月突然就不想跟薄宴告状了。
也不想跟他说,让他好好管教薄心田。
他太忙了。
而且,何必让他在中间为难。
花月的数学成绩比初一的时候,略有提升。
只是略有。
但是语文和英语进步的很快。
用李文水的话,就是,像是突然开窍了。
“不过,你是不是故意跟舅舅对着干哪,舅舅教哪个,你哪个不行是吗?”李文水抖着花月的数学试卷。
花月撅着嘴:“这不是挺好的吗?”
都及格了呢。
“你踩着及格线,一分都不给舅舅多是吗?”李文水气到无力,拧开杯子喝水顺气。
花月觉得,李文水实在太龟毛了。
之前只希望她及格。
及格了又希望她再进步点。
花月把试卷拽在手里,怯生生地退到门口,然后甩下一句:“舅舅,你就不能好好学习一下别人的讲课方式吗?”
转身就跑。
留下一办公室的老师捂着嘴笑。
李文水气到爆炸:“我真是,我真是欠了这个姑奶奶的。”
宋芊笑到眼泪跑出来:“你行了吧,我觉得咱们月月这样挺好的,多可爱的小姑娘啊。”
撇开成绩不说,真是,哪哪都好。
她就很希望,自己能有个这样的女儿。
课间的时候,花月在厕所外面等张思思,在走廊里遇见薄心田。
她往左挪,薄心田跟着挪。
往右挪,薄心田跟着往右挪。
花月想打人。
泥人也有三分气性儿。
她慢腾腾伸出手,软绵绵地提醒:“你看好了,不让开,我要推你了哦。”
薄心田最讨厌她这个样子。
一副绵软的勾人样子!
她用力甩甩手上的水,甩到花月脸上:“你就是这副样子来勾.引我哥的吗?”
这话说的,刻薄又恶毒。
花月吃惊地张大嘴。
“不过你再怎么做,我哥永远都是我的。”薄心田骄傲地抬起下巴,“看到了吧,那天,他第一时间选了我。”
花月觉得,薄心田的病越来越重了。
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她忍不住撇嘴:“你哥要是不选你,那才吓人,好吗?”
薄心田顿了一秒,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心大,一点生气和伤心的样子都没有。
花月上下瞅着她,接着说:“但是我觉得,你很有必要为污蔑我的话,道个歉。”
“道歉?”薄心田拖长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呢?”
花月看着她身后的一层台阶:“那我就把你推下去。”
薄心田突然笑了。
真他.妈搞笑。
推人之前,还要提前通知的?
“你推。”薄心田抱着双臂。
花月抿了抿唇。
真是,人.贱自有天收。
天不收,她来收。
一级台阶,没事的吧?
她慢吞吞伸出手,推到她肩上,还未来得及用力。
薄心田古怪地笑了下,径直向后倒去。
脚腕发出咯噔的声音,她痛呼一声。
薄心田被送去了医院。
花国栋带着花月,焦急地等在医院的走廊内。
花月想拆了薄心田的骨头。
片子拍出来后,医生说,轻微的骨折,要打个石膏养一养。
花国栋很抱歉地看着站在旁边的薄宴:“叔叔真是对不起你们,都是叔叔没管好月月。”
“我没推她!”花月难得的冲爸爸喊。
“你给爸爸闭嘴吧小祖宗。”花国栋捂着额。
李文水找来的同学,都说看见花月伸手推她了。
花国栋自然是相信自己女儿的,但是人家姑娘受伤了,又是一个巷子里面的可怜孩子。
花月撅着嘴,眼圈越来越红。
她上前,抓住薄心田的衣襟:“你说,我没推你。”
薄心田面带惊慌:“哥,哥......”
“喊你哥也没用!喊天王老子也没用!”花月已经被气晕了头脑,恨恨地骂。
现在别说是一个薄宴,就是十个薄宴,她都想生吃了他们。
花国栋惊慌地抓着花月:“月月别闹了啊,让田田好好休养一下。”
花月抬头,怒气冲冲地问:“爸,你相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