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天晚上,宋子路又挨了一顿。
花月噘了下嘴:“你就再帮我担一次,好不好?”
她想了想,笑嘻嘻地说:“你们下周不是有篮球比赛,我请假去帮你加油,好不好?”
宋子路哼了声,双手抱怀里:“你还有信用?”
“我保证!”花月竖起两根手指头。
宋子路揪着她的小辫儿:“你要是敢说话不算数......”
“我就变成宋子路的狗。”花月迅速地接。
宋子路无语。
他才不想要这种会闯祸的狗。
这么——可爱的狗。
安抚完宋子路,花月兴高采烈地跑到薄宴面前。
小奶包正绕在薄宴脚下转圈圈。
薄宴凉凉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怎么,串好口供了?”
花月感觉心好累。
她结结巴巴地凑上去:“薄宴哥哥,咱们去接薄心田放学吧。”
薄宴盯着她看了会,才嗤了声:“你最近,对薄心田到是上心。”
花月垮着肩,一个字都不敢说。
感觉有一张天罗地网在等着自己。
薄宴瞥了她一眼,见她没精打采的样子,轻咳了下:“中午带你们俩个吃饭。”
见他愿意放过自己,花月松了口气。
到绘画班时,时间还早。
楼下有块大草坪,许多人在里面晒太阳、遛狗。
花月牵着小奶包绕圈圈,不过十分钟,就累出一头汗。
她瞅了眼坐在草地上看书的薄宴,又噘了下嘴。
跟他在一起,真的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太阳升到正空,天气暖洋洋的。
薄宴掀起眼皮看她,慢条斯理地说:“累了就休息。”
旁边的一棵腊梅树,正吐着芬芳。
阳光斜斜地洒在少年脸上。
花月有点恍惚。
她是真的——赚大发了。
少年双眸漆黑,浅浅的双眼皮,绵密的眼睫像小刷子一样。
嘴唇有点红润,因为含着轻笑,微微上勾。
“薄宴哥哥?”她轻声喊。
“嗯?”少年眼里漫出笑意,喉结上下滑动。
连带着那颗小芝麻痣,也变得诱人。
花月怔怔往前走两步。
薄宴视线移到她脚边,蹙了下眉:“小心。”
小奶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脚前面,连带着绳子一起,把她的腿绕了一圈。
花月感觉一阵阻力,径直向前趴去。
一声闷哼。
花月下巴磕到温热的身体上。
“好痛。”她闷声哼唧着。
咬到舌头了。
嘴里一阵铁锈味。
花月好半天没缓过来。
等疼痛过去,她抬起下巴,发现自己正趴在薄宴身上。
少年脸上通红,安静到怪异。
“你怎么都不说话啊?”花月小声责怪。
也不把她扶起来。
“花月。”薄宴声音有点哑。
“干嘛?”
薄宴咽了咽喉咙,掀起眼皮看她:“真的——”
“?”
“软。”
花月怔了下,顿了一会,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小胸脯正紧紧贴在他胸膛上。
因为热,两人把棉衣都脱掉了。
滚烫的燥热突然卷到脸上。
花月想弄死他。
带着气愤,双手撑在他身体上想起来。
少年闷哼一声,重新把她扯回怀里:“别乱动。”
花月又羞又恼,上半身被固定住,开始用腿踹他。
薄宴微微喘息了下,两条长腿并拢,把小姑娘乱踢的腿夹住。
整个人被箍得紧紧的。
“你,你快松开。”花月气愤地喊。
“老实点。”薄宴声音越来越哑,手掌扣住她的脑袋按在颈窝里。
闭上眼睛,忍耐。
花月羞恼地贴在他身上,少年的心跳越来越重、越来越快。
感觉到身下的人放松了力气,她伸手往下摸:“好硌人。”
手掌在半路被拦住。
薄宴咬着牙,额上沁出汗水,一字一句地问:“想死是不是?”
花月很委屈:“你硌到我了。”
“......”
薄宴沉默两秒,眼中升起朦胧的雾,按下她的脑袋,在她唇上用力啄了下。
然后一把推开她。
花月呆呆地被推到旁边。
她被亲了,然后又被推开了。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
好半晌,少年脸上的红才慢慢褪去,觑了眼旁边委屈的小姑娘,难得结巴了下:“怎,怎么了?”
花月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渣男!”
薄宴顿了下,心虚地握拳抵在唇上,轻咳了两下:“怎么就成渣男了?”
花月也不理他,低着头把小奶包的绳子牵起来。
气哼哼地转身,看到站在身后满脸冷艳的薄心田。
僵在那里:“薄心田,你是不是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