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王三被秦蔓枝揍了一顿,看上去有些严重,其实都是些皮外伤,休息了几日,也是好的差不多了。
王婶就打算着找机会去了庄家,打着道歉的名义探探口风,好计划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日,她就在家里随手割了些不值钱的蔬菜,装进篮子提了就走,临出门又想了想,咬咬牙还是又拾了10个鸡蛋放在最上面,这才往庄家去了。
庄可卿今日在家,她和娘正在给弟弟阿满裁夏衣呢。
第一次去镇上买的青鸾色的料子到现在都没动过,眼见天气越来越热,阿满身上原来的衣服已是有些厚了。
秦蔓枝也没拿尺,直接用手比了比阿满的身长,接着就把布摊在床上折了几下,压出印字来,准备剪开。
“庄家的,在吗?”
庄可卿抱了阿满,正哄着,不好去开门。
她看了看娘。
秦蔓枝也是一头雾水,这时候哪有串门子的,而且声音听了也是不熟。
可那人在门口叫个不停,她只得放了剪刀,出了屋。
“哎呀,我就知你在家,这不,带些东西来给你赔个不是了!”
院外站着的正是王婶子,手里提了个竹篮一脸堆笑。
秦蔓枝见了,根本不想理她,可人在门口站着呢,也没吵没闹的,怎好撵了去,只得走上前,却是没有请她进来的意思。
“王婶子,今日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庄家的,同是一个村的,说话可别这么生分。”王婶子笑的殷勤,牙花子险险都要露了出来:“前几日是我家三儿不对,我这不是拉了老脸来给你家丫头陪个不是嘛。”
“您既然知道是您家儿子的错,如何还有脸上门!”
秦蔓枝哪吃她那套,知道她上门绝对是打了什么主意的,不管她这次怎么说,自己都不得给她进来!
“你这话说的!我家三儿虽是有错,但他可都和我说的清清楚楚。你家女儿不勾了飞眼给他,他哪能会做了这事?再说了,你怎的不问问你家丫头,是不是对我家三儿也有些个意思。”
王婶子也不知是被钱财蒙了心眼还是怎么的,竟是相信了她儿子的话,觉得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那丫头水性杨花见了人就抛媚眼,哪会引的她儿子做那等事,还白白挨了顿打。
她越想越觉得儿子冤,声音不免有些大了。
秦蔓枝听王婶子的话,差点没气晕过去。天下怎么会有如此无赖之人,明明是她儿子起了色心,险些轻薄了自家女儿。现在倒有脸打着赔礼道歉的旗号污蔑人了!
屋里的庄可卿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王家还真是厉害,一母一子都是颠倒黑白的高手。也就是现在周围没得什么人,要是有人,岂不是听了她这话都要多想些,真遇了那乱嚼舌根的,怕不是真的要坏了自己名声!
“我家可儿还未及笄,仍是个孩子,你可不好胡乱掰扯!”
秦蔓枝到底不是那种泼辣性子。即使此时气的肝都疼了,对骂了两句却还是没什么气势,同王婶子的理直气壮相比比,听上去甚至都有些像是欲盖弥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