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原来你在城主府里啊！我和程司都很担心你。”柏雪好不容易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心里很高兴。

“你管我叫程安？莫非……你是柏雪？”

“额····不··不是。”柏雪猛然想起来现在自己是菱纱的模样。

“我不是程安，我叫菱纱，是城主的妹妹。你可以叫我三姑娘。”

“你是菱纱？那我是谁？”柏雪只觉得脑子里乱。

“城主心悦与我，想娶我。可是他又不敢娶我，因为娶了我，他就会失去一切。”

“什么？可你是城主的妹妹呀？”

“城主又不是亲生的。凌兰城上上下下，谁都知道这个秘密。城主是前城主的宠妾跟妖怪私通生下的，一直养在府外。前城主失踪后，国师向大公子进言，大公子才派人把他接回来的。”

“现在的城主，他的真实名字叫什么？”

“他以前叫涧生，现在叫程司。”

“大公子为什么会变成了乞丐？”

“自从涧生被接回来以后，凌兰城内就怪事频发。先是大公子突然得了重病，生病的大公子昏睡不醒，看遍了名医也无用。大公子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其他的地方都不会动。

满城都传大公子被妖怪附体了。沐春主动请缨，带着众位能人异士来给大公子驱魔，结果来的人，只有沐春一人活着离开。其他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仅如此，连没有来城主府的修道士，也接连消失了。甚至连谈论此事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沐春回去后，非说自己就是大公子。还找到了城主府的管事和家臣们，说了许多府内的机密事，证明自己不是沐春，而是大公子。”

“如此匪夷所思，应该没有人会相信吧？”

“不，大家相信了沐春。而且还密谋诛杀国师和涧生。”

“成功了吗？”柏雪问菱纱。

“没有。国师和涧生早有准备，准备好了天罗地网，只等着沐春他们落网，国师和涧生活捉了所有人。独独放了沐春，不仅放了他，还说他富可敌国，四处招揽贤才，住在一栋如何奢华的宅院里。天下的都以为沐春风光无限，权势滔天，连城主都要仰仗他。谁能想到沐春会是一个疯癫的乞丐呢？涧生很适合写戏文！他编的故事跟真的似的。”

“涧生杀了那些参与讨伐的将士了吗？”

“如果是杀了他们，也算给他们一个痛快。可是涧生偏不遂他们的愿。涧生把这些参与讨伐自己的人，全部交给国师拿去做研究。”

“做研究？国师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不知道。”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说你叫菱纱，我现在的身体的主人也叫菱纱，这具身体莫非是你的？”

“不，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沐春的妹妹，她也叫菱纱。传闻涧生母亲的名字叫做菱纱。前城主在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提这个名字。涧生做了城主以后，让凌兰城的所有贵族女子都改名叫菱纱。”

“就没有人敢反对涧生吗？”

“有啊！不然歌舞坊哪里来那么多舞姬！澗生把不肯改名的女子都送去歌舞坊了，不仅如此，连女子的父兄也不例外。涧生会使用秘术，他把这些忤逆自己的人，用秘术变成了女子，然后在吸光他们的灵力，再把他们送去歌舞坊做舞姬。然后再把他们请到昔日的亲朋好友面前跳舞，尽情得羞辱他们。”

柏雪听了，心中非常惊骇，恨不得马上逃走。菱纱见柏雪不说话，看到柏雪从进来开始，就不停偷偷打量房间，似乎在找他跑路线。

“跟我做个交易吧？”菱纱开口说。

“哦？”

“我放你走，带你去找你的身体。”

“那我需要拿什么来做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