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缴一下费，你在这里等一下。”顾未萧把药膏放下，盖上盖子，高大的身影缓缓远去。

付笙坐好，乖乖应道：“好。”

付笙白无聊赖地看着药盒上的说明书，手机没电了关机了，只能看这个打发时间。

突然头上覆上一片阴影。

付笙以为顾未萧回来了，“这么快，小……”

她呆住了，面前是一个戴口罩的女人，那双熟悉的眼睛令她愣住了，付笙眨了眨眼。

她情不自禁喊了声。

“妈！”

顾婉看着她，眼里涌出泪花来，“欸，是我。”

“妈，你这些年去哪里了，当年是怎么回事啊？你多久回来啊？”付笙接连问了一连串问题，她心中有很多困惑。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等妈妈以后慢慢给你说，妈妈暂时不能回到你身边，你好好照顾自己，栗天成那边可以回去，但你先不要跟他说见过我。”

顾婉语气温柔，慈爱的目光紧紧看着她，几乎是贪婪地描摹过她的脸。

“好。”付笙连连答应，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抱住了顾婉。

顾婉低头用指尖抚过她的脸庞，嗓音有点低沉，“笙笙，你受苦了，都是妈妈没保护好你。”

付笙眼眶里也涌出眼泪，她以为云婉是自责这些年没在她身边，所以她受伤了才不能及时出来保护她。

“没事的，妈妈，我刚才已经擦过药了，不疼。”付笙安慰她。

“那就好，那就好。”云婉紧紧拥住她，用下巴亲密地靠住她的脑袋。

闻着母亲身上温暖令人舒心的味道，付笙近乎贪婪地嗅了嗅，感到无比的安心。

“妈，你见过哥哥了吗？”

付笙明显感到她身体僵了僵，云婉慢慢退出她的怀抱，给她擦了擦眼泪。

“笙笙，哥哥那边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

云婉神情之间有些为难。

付笙虽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能去见哥哥，但她隐隐可以猜到这件事绝对和栗天成有关。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妈妈为什么会抛下栗辰选择远走高飞。

她又为什么会遭遇飞机失事，而且所有人都认为没有生还的可能，她却活着回来了。

太多太多的谜团围绕着付笙，她现在没有一点头绪。

付笙看着母亲心事重重眉宇，最终没有问出来。

“妈，哥哥也在这个医院，你方便的话就去看看他吧。”

“好。”云婉四下看了一眼，“那妈妈去看看他，等下再回来找你。”

“嗯。”

付笙点点头。

她站着原地目送母亲远去，心底暖暖的。

目光突然凝住，妈妈今天也穿了一件长及小腿的风衣，那个视频里杀手也是同样的衣服，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付笙心头突然浮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阿笙，在想什么，缴完费了，我们走吧。”

顾未萧把单子折好，踹你兜里，伸手去牵付笙。

付笙呆呆的任由他牵着走，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要在这里等妈妈回来呢。

可是妈妈如果真的是刚才那个杀手，小叔会放过她吗？

付笙一颗心不由有些忐忑，她咽了咽口水，对顾未萧说：“小叔，我有点低血糖，你能帮我要点糖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