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御史还有几个一贯的刺头仍在叫嚷着,希望天圣帝能给大家一个理由,一个为什么软禁五皇子的理由。
倒是在府里被软禁的五皇子笑了,他们一个个道貌岸然、口若悬河,十几年都没有想到他这个躲在角落里的皇子,谁想到他这一软禁,到成为他们彰显自己口才和独树一帜的素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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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隐,你说本皇子是不是压根就不该出声啊?”
楠隐站在颜庭诺的身后,一句话都不说,主子的话他也像是没有听到,他已经以这样的方式陪了颜庭诺好多年了。
“大封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主子,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楠隐自知身份卑微,五皇子做得决定,他都来只是顺从,可如今为了颜庭诺的生死,他不得不为主子说上一句。
颜庭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是啊,偌大的天下,只有楠隐一个人在乎他的生死,他可真是可悲啊!
“还考虑什么?!我这一辈子唯唯诺诺,要是死能轰轰烈烈一次,也算是值了。”
“但凡我有大哥、二哥甚至四哥那样的外家,也不会刚冒头就被揪了出来。”
“如果是他们和敌国有勾连,朝堂现在早就乱了,父皇更不会一句话都不透露给朝臣!”
“只有像我这种从出生到长大都一个人的人,即便是犯了错,也不配在朝堂之上供人议论,可能父皇认为我不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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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隐还是从颜庭诺的笑声中感受到了颜庭诺的悲伤,哎,堂堂一个皇子为什么要像他们这些亡命之徒一样过得那般见不得人和忧伤呢?!
楠隐还是规劝道:“殿下,开弓没有回头箭。”
五皇子听了这话之后神情先是一滞,随即又大笑起来!
“楠隐,你怎么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进!”
“你觉得我现在被软禁于此,就是得到了父皇的原谅和宽恕了吗?”
“你还记得三叔吗?他被父皇软禁的结果又是什么?!”
“即便我今天不死于父皇之手,他日也会死在兄弟们的刀下。”
说到这里,颜庭诺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伸了伸腰,说道:“要是这天下大哥做了,没准我还能了此残生,可要是换别人做了,我不过就是祭奠父皇的刀下鬼罢了。”
如果此时天圣帝也在的话,听到五皇子颜庭诺的话,多半内心是要崩溃一下下的。
他原是想留儿子一条性命,却没想到这种行为在儿子的眼里居然也成了“忽视”,哎,不知道天圣帝是否会后悔自己选了江山,忽视了儿子们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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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直接劝没有起到作用,楠隐又道:“您被陛下软禁之后,大封那边儿就顾及很多了。”
“说是人可以给我们,但也不过是几十死士。”
“嗯”,颜庭诺只应了一声。
养兵一日,用兵一时,颜庭诺转着手上的戒指道:“内侍都知王颖的干儿子攀续这颗棋也该动动了。”
“人多有人多的玩法,人少有人少的乐趣!”
楠隐闭了闭眼,知道,五皇子只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了。
事到如今,作为跟在颜庭诺身边最久的人楠隐也看不明白了,看不明白主子到底想要什么,想要证明什么。
他相信如果主子想要坐皇位,一定要掩饰地更好,可五皇子颜庭诺没有。
与其说是在江南桉中被戚陌和颜庭知两人“抓”到了五皇子的行迹,不如说是颜庭诺自己暴露身份。
这一点楠隐直到今天都没想白是怎么回事,五皇子到底要什么,真得没人能看清楚。
是啊,没人能看懂五皇子,可是五皇子却知道自己要什么,好了,父皇现在关注他了,当然也只是一下下。
他的父皇甚至在知道他通敌之后,都没有找他说上一说,问上一问,就直接把他关了起来。
杏花胡同,戚陌的书房里,颜庭知又躺下了。
戚陌咳嗽了一声,门外的南桑就推门进来了,问道:“爷,怎么了?”
戚陌没说话,用眼瞥了一下书房窗下的卧榻还有卧榻上用书盖着脸的人,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南桑也犯了难,他哪里知道这位爷是怎么进来的,关键是这卧榻不都给搬倒别处去了吗?
颜庭知的脸上依旧盖着书,闷声闷气地道:“你也不用难为他们,是我自己个儿来的。”
戚陌不耐烦地朝着南桑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然后旁若无人地坐在了太师椅上。
往常戚陌想问题的时候喜欢摩挲着桌子上的和田玉镇纸,可自赵合欢给了他戒指,他便开始摩挲手上的戒指。
屋子里安静了很久,还是颜庭知先忍不住了,他怀疑要是自己一直不开口,戚陌就会一直不说话。
“老五手上没人,就是闹事也不会闹出太大的事情。”
戚陌捏了捏两眼之间,疲惫地说道,“陛下寿辰的时候,大封的使团来了不少人。”
“陛下说只要不闹事,便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