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宁还是忌惮他的，现在人多他不敢怎么样，可自己一个人前来时，他可是要谋杀的啊。

所以她只是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那些东西，是玄灵村民养的。”

“他们不是村民，是恶民。”夜宁反驳着。

“随便了，反正他们死了，我也解脱了。”

夜宁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难不成，他变成活死人，就是恶民搞的鬼吗？

她现在也没多说，毕竟还在船上。人家要是疯起来，再搞搞事就耽误时间了。萧沉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是可以走路的，当然了，时间一到他们还没有上车的话，也是可以跟蛇蛇商量的嘛。

蛇蛇治疗廖驳的时候多爽快，多主动，今天就是萧沉嘴碎，欺负人家玄空，才会被蛇蛇记仇的。

没人理会船夫，他自己倒是吐露起来了。

“这船有机关，就在我脚踩的地方，我踩一下，底下有个盒子就会打开。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人肉。

那些大黑蛇，从小就被他们用人肉饲养。只要水里有一点血腥味，它们就会疯狂地涌现出来。

而它们原本是在石壁中的。

如果我放出的肉多一点，它们就会游到船底抢食。

如果肉太少，不够它们分，它们就会撞击船，袭击船上的人。

我脚下这个机关，一直被我踩着。只要用力，就会触发机关。肉的多少，跟触发机关的时长有关。”

夜宁听懂了，这个人是用肉来控制蛇群动向的，这么一说，也不显得玄乎了。

可怕的是那群恶民，居然想出在水路养蛇的法子。若有人让他们不愉快，直接让船夫把人丢了喂蛇。

那问题就来了。

“你跟那些恶民是什么关系。”夜宁还是开口问了，也不妨在路上听听故事，“是他们把你害成这样的？”

“你们感兴趣吗？若我说了，能不能求你们办一件事？”

萧沉打了个哈欠，直接说，“你想再死一次啊，别急，我们改天还会再来的，你再等等，我们现在得回去办点事。”

萧沉这么说，可没答应要帮他，但他还是继续吐露心声，怕是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找到一个能说话的，憋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