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里，如果不是苏青的那次挡刀，或许他现在也没办法再享受着所拥有的一切。

给出一切宠爱，是愧疚，也是赎罪。

苏念听完顾岑泽说的，久久没有吭声，陷入了一个人的世界，在里沉默。

现在这荒诞的一切居然是因为一个荒诞的开始。

刚刚在看守所里教育怨愤秦舒的话，现在又在苏念的脑海里翻涌起。

一直坚定着自己想法的苏念，在这瞬间开始怀疑她所坚持的到底是虚是实，到底是有理还是无理，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如果苏鸿儒在那个时候并没有因为对苏青的愧疚，立下遗嘱把苏氏苏宅留给自己，那是不是秦舒就不会偏激的跟任长秋合作，后面她就不会被送去囚岛，更不会有报复下毒的事。

如果从一开始，苏氏的继承人就是秦舒，那么苏家就不会四分五裂的有内乱，后面也不会发生苏氏陷入危机，外公就不会被下毒，她就不会流产，外公就不会死。

现在再看，还真是分不清到底是谁的错了。

到底是秦舒骄傲自负又太过蛇蝎心肠害死了外公。

还是外公咎由自取，因果重回的食了自己的恶果。

苏念想不明白了。

明明外公是正直善良、高大伟岸，对她来说是唯一能完全依赖的港湾，怎么现在会变成现在这样。

变得她不认识，不能接受，更无法理解的人了。

苏念皱紧了眉，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陷入了那个找不到一个真正合适又能接受的答案的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