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夕连夜赶到路景行家去,路上就给这男人打电话了。不愧是当差的,一拨通就接了。她和路景行说了一个大概,让他等着自己现在就去。
抵达路家后,路景瑜喝得酩酊大醉趴在客厅呼呼大睡。路景行直接把姚夕带到自己房间去,空明和尚今天晚上当值也没回来。
“你说凶手就是安裴生?”路景行和姚夕的反应相同,虽然有所怀疑可真的听到有人这么说时还是有些惊讶。
“确实是我亲眼所见,今天下午时间太赶这东西忘了让你看。”姚夕把捡到的纸条交给路景行,上面的笔迹和日记本相同确为一人所写。
姚夕再把刚才去了旧时代博物馆的事情告诉他,还把《猫身博物馆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们今天搜查结束后就回局里开会,很快就解散了各自回去休息定了明天一早拿了法医报告再开会。”路景行说道,“我倒是没注意他下班去哪里了。”
路景行看着纸条的内容脸色越发难看,再加上姚夕说的那些都能确定是安裴生这个狗东西干的。
可是,时隔多年。
这次能定安道长三条人命,却不一定可以定他当年对路景行妈妈犯下的事情。因为他们部门就没有过翻旧案的先例。
“没有翻旧案的先例?”姚夕手上翻着路景行的那些资料,“那就开一个先例啊!”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没人做过就不做了吗?总有人要开先河的,那就当那个开荒者不就行了。
姚夕虽然不知道秘密调查处还是警方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规矩,但是既然安道长背负的上人命哪里能够姑息呢?
有句话怎么说,法庭上不外乎人情?
何况这是切切实实的犯罪了,如果因为条条框框不能制裁一个杀人犯那要法律来做什么。即使当年他未成年,也是一样的。
“这是你妈妈的命,你得为了她犯案啊!”姚夕握着路景行的手说道。
“嗯,必须翻案!”路景行肯定的说着,这是不单是为了妈妈更是因为这是一条人命,这是犯罪。
“你们大半夜在房间做什么……”路景瑜突然出现在路景行房门口,喝得酩酊大醉的他还有些恍恍惚惚的把姚夕看错了。
“哟,儿子你怎么可以和小和尚在一间房间呢?”路景瑜的语气满满的调侃,“还有你也是,一个和尚不是应该六根清净的吗竟然有这种癖好……”
“滚出去!”路景行本来就因为妈妈的案子有些心烦气躁,看到路景瑜这样他更烦。
他有时候都在怀疑为什么当初妈妈会和这种人结婚,难不成就是为了找个伴?
那也太随便了。
姚夕坐在一旁看热闹,怎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还有男人登堂入室了?小和尚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大了?
路景行看姚夕一脸看热闹的样子顿时脸红了起来。
“你可别瞎想啊!”路景行拍了一下姚夕的头,“我没有让其他人进来我房间。”
“我怎么记得有一天我给你打电话,是女孩接的呢?”姚夕调侃道,“还说你在洗澡……哈哈哈!”
姚夕还没说完,路景行直接伸手绕她对肚子让她痒得不能继续说。
“嗯?小姚夕啊……我去!”路景瑜被房里的打闹声吵得脑子嗡嗡作响,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仔细一看儿子房里竟然是女的,还是姚夕!
刚才他没说什么胡话吧?
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