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李琯琯心中狠狠骂了一声,讪笑道:“也说不定是南王世子他知道你和李察的关系,看在李察的面子上所以自作主张这么做的,这也不能说明就是李察他做的对不对?”
任盈盈摇摇头道:“我爹和东方不败都曾教给我一个道理,对人对事,除了要奖罚分明之外,有时还要学会功过相抵。我与他便是功过相抵,所以我与他现在,没有关系。”
李琯琯脸色一变,过了半晌才苦笑一声,道:“罢了罢了,今日我也不是来给他当说客的,你与他的事,我管不着。不过你与他功过相抵了,跟我可没关系,盈盈姐,你可不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任盈盈有些恍惚,此时李琯琯的模样,不知为何让她突然想起了昔日绿竹巷中,那个明明初入江湖,却敢对她嬉皮笑脸,耍无赖的家伙。
她很快回过神来,笑着道:“你堂堂的阴癸派圣女,我还跟对你使脸色不成?”
“盈盈姐!”
任盈盈笑着道:“好了不逗你了,梅庄的门随时为你打开,虽然比不上别处,但是在这江南,梅庄一年四季都算有些景致,你无论何时都可来小住几日。”
李琯琯笑着点头,没等她说话,坐在地上的向问天突然弹了起来,眼神不再痴傻,反而变得锐利如鹰,朝任盈盈急声道:
“小姐,我已打听到教主就被东方不败关在西湖梅庄的地牢之中,东方不败派了梅庄四友看守,我已经想好了,那四个家伙不难对付,只要我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神情突然变得痛苦无比,捂着脑袋凄厉地大叫起来。任盈盈连忙点了他的穴,令他昏睡过去。
“向叔叔他有时能记起过去的事,但他记起的事全都停留在救出我爹之前,一听到和我爹有关的事,他有时便会恢复清醒。那日我带他到杭城,他就犯了病,于是我又将他带了回来。”
任盈盈的话音一顿,轻声继续道:“不想承他的情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觉得或许对向叔叔来说,记不得过去的事也是件好事。”
一直在梅庄呆到深夜,李琯琯方才离去,将她送到门外,任盈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空洞,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向问天站在她的身旁,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嘟囔囔,“救教主,梅庄西门瓜兄弟”
听到西门瓜三个字,任盈盈眼眶一红,突然落下泪来。
绿竹巷中,黑木崖上,临清关外当时只道是寻常。
若那时你听我爹爹的,留在日月神教,爹爹将我许配给你,你成为日月神教下一任教主,如今光景,又当如何?
向问天说话突然变得流利了许多,猛地抬高了声音道:“日月神教,战无不胜,圣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盈盈身体微微颤抖,泣不成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不管不顾,一往直前,心里的欢喜再满,也只能因为临清关外那一拳而压在心底。
仇就是仇,喜欢就是喜欢。
我没有将二者划分,令二者泾渭分明的本事,功过相抵是我能做的最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