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可染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忍不住捂了捂嘴,差点就笑出了声,憋得脸颊绯红一片。
顾之川余光瞥见了齐可染的脸,手指在袖子握紧,心中的杀意又多了一分。
这个女人居然敢嘲笑他,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忍不住?
他的自尊心犹如被人狠狠敲击了一下,心脏闷闷地疼,被包裹严实的脖子下,青筋根根凸起。
他怎么能这么容易地杀了她,猎物自然要慢慢的把玩才有趣。
齐可染没心没肺地走在顾之川的轮椅旁,很快两人来到了御书房门外。
太监进去通报了,齐可染四处打量着雕栏画柱,亭台楼阁辉煌之气扑面而来。
她好奇地想,这个大的地方,这里的人真的不会迷路吗?
要是晚上不小心走到那个没有人的犄角旮旯处,被人拖到什么地上杀了,连尸体都没有吧?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两人被太监引了进去,她老实地低着头走到三不远的距离站定,装个鹌鹑。
皇帝其实对这个女人不甚满意,齐家世代簪缨出彩的小姐数不胜数,却从未听闻过这齐家三小姐。
最令他皱眉的是,这齐可染居然还是庶出,他有心想要刁难她一下。
于是他指着自己案几上刚刚画好的山水画,甚为满意问:“这是朕方才所作的画,不知楚王妃觉得如何?”
顾之川忍不住挑眉,他父皇一向自诩画技了得,实际上烂得跟坨屎似的,无论别人是夸还是中肯的说,最后都得落一个欺君的结果。
他到要看看这女人要如何应对。
齐可染抬眼扫过案几上的水墨画,只觉得黑乎乎地一团什么也没有看到,抽了抽嘴角。
这老头子坏得很,故意给自己挖坑了是吧?
她眯了眯眼,无辜道:“陛下臣妾眼睛不太好使,能近些看看吗?”
皇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顾之川。
齐可染走到案几前的三步的位置,不着痕迹地用左脚伴右脚,扑通像是大鹏展翅一般摔在了案几上,顿时打翻了墨。
她及时的护住了怀里的画,抓起来连滚了好几圈,滑稽又可笑。
最后把自己弄得浑身脏兮兮地,她护这怀里的画,惶恐不安地跪了下去,“皇上饶命,臣妾不是故意的。"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不着痕迹地从系统空间兑换出一个昏睡丸,假装抹眼泪的时候塞进了嘴里,期期艾艾道:“我昨晚没有睡好,我我。”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白眼一翻,人晕了过去。
皇帝气得气血翻涌刚想发作,却发现罪魁祸首已经晕了过去,他气急败坏地冲外面吼道:“来人请太医,我倒要看看是真晕还是假晕。”
他瞪了一眼顾之川,迁怒道:“看你娶的什么玩意!!“
顾之川目瞪口呆,僵硬着一张脸,眼神冰冷道:“不是父皇给我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