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变态一般抚摸着齐可染被吓得脸色苍白的脸,自言自语地呢喃,“这才哪到哪呀,我的好夫人,得罪了我那有这么容易。”
顾之川掏出藏在袖口的瓶子,在齐可染的鼻子尖晃了晃,这是一种迷香可以让人昏迷一天一夜都不会醒,但只是闻闻的话只能维持几个时辰。
他素白的手撩开了马车帘子,低声道:“到乱葬岗去。”
齐可染醒来的时候,人都懵了,她又又又被整了。
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荒野里,而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死猪一般躺着,睡得天地不知何物。
四周寂静没有一丝风声,她哆嗦着掀开帘子,试探性地喊道:“有人吗?”
然后她掀开帘子看见了此生让她做了无数次噩梦的地方,她居然在满是坟墓的地方,尸体的腐臭味普遍而来。
原本安静到没有一丝声音的寂静中,砸然响起了乌鸦的叫声,和不知道什么鸟类的叫声,如同催命的恶鬼直挺挺地钻入齐可染的脑袋里。
突然马车边,露出一双白到发灰的白骨,猛地抓住了齐可染的脚腕,她魂都被吓散了。
尖叫着胡乱拍打着这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东西,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齐可染像是发疯地傻子般,披头散发地在这乱葬岗里上蹿下跳,她几次想要换出系统,却怎么都没有回应。
有数不清的尸体散发着腐臭味朝着齐可染跑来,个个脑袋皮肉都腐蚀了半截,她如同待宰的羊羔,被这些僵尸们抓住脚腕,最后被一点点的蚕食掉身体,化为了一具白骨。
齐可染又晕了。
不过不是她看到那样恐怖的画面,这乱葬岗里什么也没有,而站在她不远处的一群人影,像是台下的观众般。
静静地看着齐可染发疯,过了许久有黑衣人,上前察看了齐可染的鼻息,回到顾之川的身边压低声音道:“回王爷人被吓晕了,一时半会醒不来。”
顾之川弯了弯嘴角,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声音暗哑道:“回去吧。”
顾之川心情很好,看人被折磨得发疯,是他此生最见不得人的癖好,这个王妃几次撞在他的枪口上,他怎么能让她安稳的在楚王府里呆着。
人被带上了马车,顾之川守着面色苍白的齐可染,难得生出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他察觉到这一次戏弄,前所未有令他兴奋到浑身燥热,或许这女人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哭起来的时候格外的好看。
让顾之川忍不住掐住她的脖子,勒住她的手臂,欺负得更狠一些。
齐可染病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依稀记得生前生病的时候,还是小时候。
因为没有考到父母要求的分数被罚跪,最后不慎感冒了,发烧反反复复好几天才好。
齐可染现在比那个时候的状态还要不如,整个人神情恍惚,像个将死之人一般躺在床上。
每天三碗苦哈哈的中药下肚,却怎么都不见好,伺候齐可染的丫鬟都以为,王妃这是被吓傻了。
夜晚齐可染难得没有烧得意志不清醒,仔仔细细地回想起前几日的事,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
她自诩聪明很少吃亏,如今却被人从头到尾的算计了,几次从生死边缘被拉回来。
若不是她心志坚定,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早就被吓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