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顾之川沉下了脸,手掌骤然用力,将她的脸按进了糕点里。
块状的糯米糕,被碾碎,粘在她的脸上,抬起脸时一块块的往下掉。
齐可染恨得双眼猩红,手指不受控制的抓了一把男人腹部的伤口。
疼得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抓起齐可染的头发,往后一甩。
齐可染跌倒在地,一口咬在男人的手掌上,恨不得扯下一块肉来。
“放开!!!”
她生生被扯开,笑得脸上全是疯狂,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爬到男人身边。
她手指祈求地抓住男人衣袖,哭得眼里全是泪,期期艾艾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男人又折腾了她一番,好容易泄了气,人也差不多累了。
齐可染蜷缩在小榻上,因为不听话被拴着脖子,不允许上床。
整晚上连床被子也没有,夜晚风吹开了窗户,她冷得浑身发抖。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外的发烧了,她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眼里没有焦距。
顾之川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从齐可染的身边走开。
齐可染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袖,声音沙哑,“别走好不好?”
她滚烫得身子跌落在地上,手被齐可染甩开,人直直得摔在男人脚边。
她被烧得没有意识,脑袋浑浑噩噩的只是下意识的抓住一个人,她不想死。
齐可染仿佛回到了活着前的日子,她被扔在房间里,不闻不问。
那一次差一点就烧得成了个傻子,她不要变成一个傻子。
总有一天她会把那些欺负她羞辱她的人,报复回来。
顾之川手指不小心碰到她滚烫得肌肤,眉头皱起,抓起地上没有知觉还在一个劲呢喃的人。
“你又怎么了?”
齐可染浑浑噩噩的脑袋里,闪过什么,她哆嗦着哭着喊着道:“别丢下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男人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他抿了抿唇,手掌附上齐可染滚烫的额头。
“病了?”
人被安置在了床榻上,顾之川看着因为发热嘴里念念叨叨的人。
没办法,只好对陈明吩咐道:“去请太医。”
“是王爷。”
太医是个老头子,替齐可染把了脉,神色凝重起来。
“王爷这风寒来势凶猛,一时半刻好不了,待臣去开附方子,喝三日。”
顾之川中皱眉,这女人真是麻烦,不过才折腾几日就病了,实在无用。
大概是病中的人总是险些柔软三分,齐可染整日黏着男人,恨不得连体婴儿一般,抓着男人不放。
顾之川难得没有再折磨她,几日下来,脸上还残存着笑意,两人难得安稳的躺在一张床上没有再瞎折腾。
半夜齐可染醒来,差点吓得白眼一翻,人咕噜噜地往床下滚。
男人闭着眼,手臂一捞,把齐可染往怀里一拽,疲倦道:“又怎么了?要喝水吗?还是要小解?”
齐可染险些被吓得人疯了,惊恐地瞪着双眼,她疯狂地摇头,应激反应一般又要往床下滚。
男人有点不耐烦,掐着齐可染的腰,语气不耐道:“老实点!!”
她老实不动了,四肢僵硬得,像是木头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