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光久久未升入上空,使得乌云笼罩,婵鸟也无声,让夜晚很是静谥。
银杏树下飘散着落叶,一片一片散落在地,地上满的点银杏叶,这些散落的银杏叶,如同抓不住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摇椅中有一个戴古铜面具身着黑衣的男子,他姣好的手拿着一个娇小的葫芦瓷瓶,那葫芦瓷器瓶的芦口处还藏着一根红丝带,男子看着葫芦瓷瓶竟有些出神,时而时的勾唇一笑,好生魅惑!
“爷……有人以百万黄金收买一个人的命。”离跪在地上,做一辑礼,恭敬的说道。
渊然眉眼未抬,依旧把玩着葫芦瓷瓶,吐出冰冷的语气,“跟爷多久了?”
离微微一怔,不知道爷为何这样问,随即,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回道:“属下记事起,就跟着爷。”
那是他不愿意提前的往事,他依稀记得,那年家乡闹灾荒,爹爹娘亲带着他一路逃荒,只是不幸的是爹爹在逃荒的路上饿死了,爹爹把仅有的口粮给了娘亲和他,娘亲就带着他逃荒至京都,一路逃荒的他们根本居无定所,只能把破庙当成栖身之所。
那夜,破庙中来了几个不速之客,那些人是乞丐,看到他们孤儿寡母,就想将娘亲侮辱,把他打得遍体鳞伤,而,他亲眼看到娘亲誓死不从,最后咬舌自尽,而那些丧尽天良的牲口却对娘亲尸体进行欺辱。
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等那些牲口完事,就将他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想将他养成小倌,他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了爷,爷把他从人贩子手里救了下来,爷将人贩子就地正法。
那年爷七岁,他五岁。
爷说,只有强大了,才能不被欺,爷说这话时眼里透露着不似他年纪的苍凉,那时他就觉得爷与众不同,他跟了爷以后不断的训练,让自己努力变强,等他强时,他杀了那些乞丐,为娘亲报了仇!
那年他十三岁!第一次杀人!是报仇!
渊然眯着眼睛,神态冰冷,“这些事情难道还不会怎么处理?”冰冷的语气再次冰冷,“去戒堂领戒鞭三十!”
“属下知道了。”离起身,转身离开落院,不过他刚踏出落院的门槛时,抬起了脚有些犹豫,最后收回脚,又猛得折了回去。
还没走几步,渊然飘然清淡的声音响起,“还有事?”
离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再次跪在地上,“属下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渊然挑眉,手指勾着红丝带,葫芦瓷瓶吊在眼前晃了晃,“不知当讲就不要讲!”
这跟红丝带是他后面自己绑上的,他觉得有着红丝带配着葫芦白瓷瓶才好看,她的瓷瓶,他的丝带,一人一物,使得瓷瓶里面的东西能够不会单调!
葫芦瓷瓶代替了他的青白玉笛,许是时而时的把玩玉笛习惯了,一时之间改不了,竟然也开始将这葫芦瓷瓶把玩在手里。
葫芦瓷瓶虽普通,但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闻着很舒服,凝神贯注着瓷瓶,只觉得好极了。
离的身子抖了抖,微微打了个寒颤,那他还是说吧,他如果不说,怕到时候他会受苦,“那人要的是顾府二小姐的命。”
“什么?”渊然危险的气息袭来,“刚刚为何不说?”
他也想说啊,这不爷没给机会让他开口吗?刚准备开口还被您给怼了嘛,怼得他都差点忘记,他来禀报的就是这个事情。
离低着头,内心有些苦涩。
渊然冷冷的看了离一眼,“戒鞭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