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璟川侧目望向她,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在我眼中,阿芜不管怎样都是最美的。”
“咔嚓!”
快门按下的声音响起,他疑惑的朝老板看去。
对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这个是我的失误,两位摆好姿势我再照。”
邵璟川大掌紧握着姜芜的手,挺直身板微笑着向前方的老板看去。
身旁的姜芜也学着他的模样,含笑望向前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着不曾松开。
“咔嚓。”
闪光灯亮起,老板看着模糊不清的底片,说道:“可以了,相片半个月后来取。”
姜芜面上露出诧异的表情,“要这么久。”
“我们这儿还是快的,其他相馆需要一个月才能洗出。”
姜芜还想再说什么,身旁的邵璟川却低声道:“阿芜,我该走了。”
“可相片……”
“相片你先留着,等我回来再看。”
说罢,邵璟川便准备朝外走去,然而姜芜却紧握着他的手不愿松开。
抬眸看了眼她祈求悲伤的眼神,邵璟川立刻狼狈的垂下眸,抿唇强行挣脱开她的手。
眼看着对方的背影逐渐远去,姜芜无措的环着胳膊蹲下,伤心欲绝的啜泣了起来。
正当老板思索要不要上前安慰时,男人突然去而复返,半跪在女人跟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察觉到有人停在身上,眼含泪珠的姜芜抬眸看去,模糊的视线只能看清对方一个大概的轮廓。
下一秒,脸颊被大掌紧紧捧住,红唇印上温热柔软的东西,这个吻满含爱意与不舍。
两人的鼻尖轻触,邵璟川轻抚着她的脸颊说道:“等我回来。”
“我等你回来,哪怕一辈子。”
得到肯定的答复,邵璟川这才起身离开相馆。
老板见两人生离死别模样,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这样的场景在相馆并不少见,离别的不仅有爱人,也有父子、兄妹、甚至是祖孙。
姜芜跌坐在地上呆愣了片刻后,起身擦拭了下眼泪,对老板说:“让老板见笑了。”
老板感慨道:“哪里,这世道的人都难啊。”
姜芜微微颔首了下,说:“半月后我来取相片,麻烦老板把之前误拍的那张也洗出来。”
“好。”
待身着蓝白横纹病号服的姜芜,失魂落魄的回到医院,范家兄妹与纪静笙正焦急的等着她。
见她回来,范佳佳连忙迎了上去,握着她冰凉的手,担忧道:“阿芜,你去哪儿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姜芜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我…!”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姜芜的意识逐渐苏醒,她轻颤着睫毛睁开眼,目光迷茫的望着眼前洁白的枕头与床单。
“你醒了。”
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艰难的转过头去。
只见站在床边的纪静笙微微弯腰,关切的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芜揉着疼痛的太阳穴,疑惑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病人情绪波动太大导致晕倒。
纪静笙脑海中回忆起医生的话,面不改色的说:“你身上的伤未痊愈,出去一趟伤口裂开了。”
听他这么说,姜芜倒真觉得背上的伤有些疼。
装着温水的杯子递到唇边,她抿唇犹豫道:“你其实不必对我这么好。”
她略带愧疚的说:“我答应了璟川会等他回来的。”
纪静笙略显失落的垂下眸,低声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要感到负担。”
即便姜芜现在不喜欢他也没关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暖热她的心,他纪静笙最不缺的便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