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权星？”

“什么紫薇星？”

“我不看星宿。”

伏明珠语气淡淡：“再说，炎国的皇帝坐的好好的。”

六爻公子默了默，只觉得脑袋有点疼：“婶娘，你知道我说的——”

“我不管你说什么，在我没发火之前你最好闭嘴。”伏明珠语气冷漠的打断了他，下面要说的话。

精明睿智的目光，锁着对面的陆湛。

“首辅大人什么时候，知道阿暖的身世的？”

陆湛道：“不久前。”

“不久前。”伏明珠语气淡淡：“首辅大人的海东青还真厉害。”

陆湛沉默不语。

“首辅大人想统一四国吗？”

“或者，我换一种问法，想当皇帝吗？”

“挟天子以令诸侯，并不是故事而已。”

六爻公子闻言，下意识的望向身侧的陆湛。

“不久前有这个想法。”

“挟天子以令诸侯，仅仅只是故事而已。”

伏明珠冷喝一声：“呵，现在呢？”

“若阿暖想当女皇，我定为夺江山。”

陆湛语气淡淡，仿佛说的只是今天吃什么，轻描淡写的小事而已。

“我的一切都是阿暖的。”

一切都是阿暖的。

只是人心易变罢了。

伏明珠很是平静：“权势利益，最是动人心。首辅大人，甘为她人做嫁衣。”

“背负骂名，隐与人身后。”

“做一个引起战火的罪人。”

陆湛默了默。

“这并不是一条容易的路。”伏明珠道：“所以当初知道真相的我，避开了。”

“我明白。”陆湛眉眼肃然，面上是惯常的淡漠薄凉，似乎在知道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

”阿暖是我的珍宝。”

“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六爻公子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疯的不轻，男女之情，竟高于一切，与他而言。

太过离谱了，而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所以他无法理解。

只是觉得陆湛疯的不轻。

他诧异的看着陆湛。

“那史书上的千古罪人呢？”

伏明珠淡笑。

“史书评谈在于別人。”陆湛的神色愈发淡了一些。“而我无愧于心。”

“只是顺应天道罢了。”

“不管是谁开头，都会如此。”

“岳母大人今日所忧，湛从未放在心上。”

陆湛果然是够疯。

透过他，伏明珠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