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罪魁祸首是月老,那他总会有办法的。
不料这俊美非凡的男子竟怔愣的看着自己的脸,南晚歌意识到她居然笑的又将酒窝露了出来。
于是,马上抿紧了唇,目光淡薄,全然看不出她刚才的开心。
汀雪澜骤然看到她的酒窝,突然神色复杂,那眼珠仿佛生了锈一般,再也转不开了。
直到她脸上恢复平淡,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晃神了。
身形像,声音像,就连酒窝也像。
他垂眸,不再去看她的脸,淡淡道:“月老有办法吗?”
南晚歌也算是第一次跟人结缘,而且刚才也试过很多遍,这红线断不了。
月老说,世上无人能破。
是不是说明,这也包括他自己?
但南晚歌不敢对这人说明白,她散漫了许多年,现在接他两招都有些吃力。
如果他知道这红线断不了的话……
极大可能又要引起他的癫狂,跟她来个不死不休。
不妥不妥。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月老醉了,估计要睡许多天,到时候我们再去找他吧。”
这也不算骗他,月老的确醉了。
如果能在此前找到解决的办法,也不需要去找月老了。
可汀雪澜与别人绑着红线,那是证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但他心中另有其人,这代表着背叛。
他有他的妻。
他一刻也不想等下去。
越过南晚歌,擦肩而过之时,他收回了在她脸上的视线。
如同告诫。
不是她。
“你……”
南晚歌还不知道他是谁,来自何方,见他向内走去,猜测他是去找月老的。
她只拿月老醉酒当个幌子,如果此刻去找他,说不定已经酒醒。
她抬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其实南晚歌不喜欢触碰别人,她以为自己会觉得恶心,没想到竟没这样的感觉。
两人之间靠的极近,她似乎闻到了他身上雪色的味道。
汀雪澜低头看着只到他肩膀的女子,她脸上的表情多变,但绝不影响她的容姿。
他不由得又想到了她刚才脸上的酒窝,脸色阴沉,竟是施力一震,将南晚歌震退了一步。
她没有受任何伤,不过又是手麻了一瞬。
这已经是她在他这边受的第二次手麻了。
南晚歌除了下界历劫的时候遭人欺辱之外,其余时候别人都是毕恭毕敬的对她,不曾想还能碰到一个硬茬。
明明刚刚已经缓和了,他为何又拿这态度对她?
难道是看出她故意在拖延时间?
汀雪澜看到她眼中的疑惑,心头泛起莫名的失落,一颗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令他呼吸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