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在九阙这里得到了与月老口中一样的答案，南晚歌对于汀雪澜还活着的这件事信心满满了。

九阙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又是听到她对自己说了一声“谢谢”，这句谢谢，显然比刚才大殿上的那句，真诚多了。

“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对我说谢谢。”九阙看着前方，忽然说道。

南晚歌不懂他话中的含义，不解地看着他。

九阙停下脚步，回望她。

“说谢谢的话，证明我们还是朋友之间的关系。”

他如此解释，南晚歌懂了他的意思，这不就是又在告白么？

她揉了揉太阳穴：“我记得我拒绝你很多次了吧？”

九阙点头：“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南晚歌真是被他的“顽强”给弄的哭笑不得。

她现在已经非常后悔，当初他哭了之后的那些鲛人珠泪就不应该收下，当场拒绝的话，说不得他就放弃了。

怪她自己，看到亮闪闪的东西就莫名的喜欢。

虽然这个习惯在后来已经得到很好的缓解，但在当时，她收下他的珠泪，确实没有考虑好。

南晚歌试着商量：“要不，我把珠泪还你？”

她去找若笙公主也商量一下，看能不能以别的宝物换回那些珠泪。

没想到九阙还挺傲娇，他的视线落在了别处：“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再收回的道理？何况……”

“你将其送给了别人。”

他有些委屈，像南晚歌是负心汉似的，没有好好珍惜别人的礼物，反而转手送予别人。

见南晚歌不说话，九阙又笑了笑：“不过，送给了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是你的事。”

两万年前，他就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那时候他不太成熟，以为自己鲛人族太子的身份就能令她对自己倾心相待。

事实证明，她如果是看中自己身份的那般女子，他亦不会喜欢了。

眼看九阙的目光越来越满含柔情，南晚歌不得不离他稍微远了一些。

这天宫虽大，毕竟神仙也不少，这路上碰到的，有些看着他们偷笑。

南晚歌还不想自己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本来也有要事去办，说道：“我正好有点急事……”

明眼人一听这话，当然是不再挽留，客气话再说一些，比如下回再谈什么的。

可九阙自觉已经错过南晚歌许多年，特别是还经历了差点失去她的恐惧，他自告奋勇道：“很急吗？要不要我帮你？”

他这模样，又让南晚歌想起，两万年前，他信誓旦旦的让自己准备好嫁衣然后娶她那件事。

刚才他那温文尔雅姿态，她还以为他真的成长了不少，看来，还是有些小心性在身上的。

不过，南晚歌怎么会让他也跟着呢，到时候露馅儿了，连累了他，那她这“恩情”可算是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