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靠着自己苏语凝道;“母妃说免了你入宫晨昏定省,让你安心养胎。”
苏语凝听到后撅撅嘴,“感情贵妃娘娘也把我当陶瓷娃娃了。”声音渐渐消失,慕容琛轻手轻脚的把人抱回床榻之上,又把床帷挡好,看了看旁边的地毯和桌子脚后才松了一口气。
影越探头探脑的拿着书简脚步轻快的进来了。轻声说道;“殿下宫女招认,七殿下让她盗取城防图。”
“可是因为书房守卫严谨,这才一直未能动手。”慕容琛接过影越手中的书简冷笑;“为了脱离奴籍这个借口用的好啊!”
“老七的手段还真是越发高明了!让影部去趟方府,必须做到不给对方留下一丝一毫的破绽。”
慕容琛神色冰冷的看着外面的月色,手紧紧的握着;“老七大哥的暗卫是怎么死看来你是忘记了!我给你加深一下印象。”
是夜,一个面容娇俏的女子端起酒杯对着方家公子巧笑嫣然,方家公子毫无防备喝下酒水。
一个时辰后,一个七窍流血的男子横死在了乐坊之中。
徐坤接到消息时捂着心口,不可置信的说道;“方家遭到了劫匪都死了?”
管家也是被幕后推手的手段给吓到了,“是,方家少主在乐坊被仇家毒死了,方家一夜之间满门被灭,没有活口。”
慕容启坐在轮椅上有些惊愕的对着连州说道;“你确定是阿琛动的手?”
“是,属下确定,属下亲眼目睹影四去执行的。”慕容启手中的杯子捏碎,“阿琛这是为了护我。”
“做事不能只做一半,必须让徐坤转移注意力。连州,你让连清对徐亮下手,今晚必须把徐亮废了!”
“我记得小葵花是老七的手下,让她去做务必做的干净利落。”
“是,属下明白。”
这一夜注定是某些人的难免之夜,徐琳让太医给自己诊脉。一脸期待的看着御医,“本宫可有身孕?”
一旁的御医沉思了许久,似是有些拿不准结果,“娘娘许是时日尚短,暂时无法确定。”
徐琳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那苏语凝呢!她才一个月不也是诊出来了吗?”
“娘娘,齐王妃的身边的大夫都是齐王亲自安排的,一切事宜都是不经过太医院的。”
“也就今日为了彰显陛下恩德,让院正给齐王妃诊的脉。”
此刻的徐琳仿佛希望苏语凝有孕之事是假的一般,抱着一丝希望的抓着桌角,“那院正怎么说,是不是没有身孕,只是那些大夫误诊了!”似是安慰自己一般的点了点头,“对可能和本宫一样,时间太短了,所以诊错了。对,一定是这样……。”
丫鬟的低头打破了徐琳的幻想低声说道;“是真的,听说齐王殿下向陛下告了假,说想亲自照顾齐王妃身体……。”
徐琳无助的靠在枕边,眼角的泪无声滑落,“小婷,父亲拿我当作他平步青云的棋子,而现如今,我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身边随侍的丫鬟有些心疼自家小主子,想开口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徐琳看着金色的床帷道;“按父亲的意思吧!”阖上双眼,任泪水打湿额角……。
第二日清晨,许是因为温度下降的原因,街头百姓的衣裳也增了不少,商贾也开始全新一天的营业。
慕容琛打开房门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湿漉漉的地面,竟不知,昨夜何时又下了一场雨。身后穿着蓝色衣服,袖口处绣着茉莉花,头发两边带着银色步摇的苏语凝,脚步缓慢的走到慕容琛身后。
慕容琛转身看着苏语凝温声笑道;“今日怎么起这么早?”苏语凝握住慕容琛的手轻声说道;“你的黑眼圈告诉我,昨日你也没睡好。”
慕容琛抬起手,摸着苏语凝盘起的发髻道;“最近事情太乱了,乱的有些摸不着头绪了。”
苏语凝有些心疼的说道;“可是因为见沈将军之事?”
慕容琛神色带着一丝无奈的点了点头,“影四昨日来报,方家公子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乐坊之中。”
“徐亮在青楼被毁了根基。虽然表面情况是老七的人做的,可是内里看的清楚,两拨人做了两波事。”
“那你昨夜对方家动手了?”慕容琛摇了摇头,“影四路上被三哥的人拦住了,真正动手杀了方家的是三哥”
“这……这……那今天御史台……。”慕容琛露出一丝无奈神情;“方家是徐坤和七弟的纽带,如今方家死了,七弟为了自保,必然会和徐坤撕破脸。”
“这再之后,联合之前父皇压了徐亮的一些事,必然要有一场朝堂对峙了。”
“而如今,太子下落不明,恒儿出生之时又没有皇室度牒。他的母亲是东临商贾之女,出生没有皇家绶带,让他恢复身份堪比那登天还难。”
“所以就算父皇知道,恒儿是太子的孩子,也不会承认的。徐坤就是抓住这一点,才会让太子妃假孕或者是让太子妃抚养恒儿。”
苏语凝看着慕容琛轻声说道;“只怕太子殿下不会同意的。”
“所以说,现在的三哥才是真正的四面楚歌,徐坤,老七,三国战事还有就是父皇忌惮世家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