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骁此时气场全开,威压之下,乌格烈明显处于弱势。
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让南番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说不过景骁,干脆转向景御。
“北陵陛下,我南番带着诚意前来,却遭受奇耻大辱,请北陵务必给我们一个说法。”
根本不等景御开口,景骁抢先道,
“说法?那应该本殿先找你要吧。你说柠儿是你的恩人,但南番小汗出使,周围一行人保护,他们都没事,不知柠儿如何救了你?”
乌格烈脑中回想起城外山脚的茅屋,还有他要寻找却无果的东西,这件事,他不能说。
“这……本小汗单独出行时,不小心受了伤,刚好遇上小白。”
“柠儿是医者不假,但她也不是什么人都救,更不会不回家。三日未归,郎中诊断说她收了惊吓,这几日气血亏损,明显是焦虑和少食所致。
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方式?那南番这种报答,我北陵可不敢承受。”
“我……小白她……”
见景骁把人逼的说不出话,景御适时打断。
“骁儿,可以了。南番使者远道而来,朕相信一切都是误会。
张爱卿和骁儿都是不知,不知者无罪,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稍后将其余南番使者接出,在皇宫设宴款待。”
这个结果已然是目前为止最能妥善处理的。
乌格烈白白吃了个哑巴亏,心里有不甘,又不能现在表现出来。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陛下,既然是设宴款待,不知可否叫上小白,毕竟是本小汗的恩人,返程前总是要感激一番。”
这次没等景骁拒绝,景御一口答应下来。
父子二人对视,没有父慈子孝,只有电光火石。
“父皇,柠儿她自昨日回来,身子虚弱,不宜出门。”
“身子虚弱,乘坐车辇就是,一场宴席,骁儿是不是过于担心了。”
“可……”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今夜在琼华台,谁也不得缺席告病。”
最后,景御又嘱咐了张大人几句,无非就是放了人,以礼相待之类的话。
出宫时,张大人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这一个皇子,一个王子交战之下波及到他。
“大皇子真是,一张嘴,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
“不及你们南番,奸诈阴险,恩将仇报,精于算计。可惜,算计的不长脑子。”
“你……!”
乌格烈三言两语之间便败下阵来,生了一肚子气,又不知如何用北陵那些文绉绉的词汇回怼。
“这些都没用,本小汗看上的人,一定会得到手。”
“拭目以待,别输的没脸回南番就好。”
……
景骁回府的一路都是阴郁的,设想了各种小姑娘进宫回遇到的状况,他不清楚那个乌格烈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等回府进到院子,看见小姑娘在院子里堆着雪人那一刻,什么顾虑都没了。
“柠儿。”
“殿下回来了?快来看,我和二宝趁着雪没化,堆得雪人。”
“这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