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牵机猛地把手抽出来,掩饰自己的羞涩慌张,道:“什么破名字。”
自我保护的反击。
陆环堂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认真道:“坐不窥堂的意思,不过可惜,我没学会。”
符牵机被他的认真搞得更加无措,脸上的热气蒸腾,感觉下一刻她就要着了。她想也不想,撂下一句“没事我走了。”便从窗户跃出。
陆环堂把避毒丹收到怀中,摇头轻声道:“还是多见些男人,长长心眼吧。”
此时的摄政王府,江尽挹看着“王不堂”的文书,道:“师父不出名,佩剑没名字。不过他拿着南阳王的通关令进来,有点意思。”
南阳王自命清高,从不攀附试探,往常从不用这通关令。这次怎么会把令牌给这么个人,难道终于坐不住,准备站在摄政王这边来了?
一旁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是摄政王的贴身密卫——獠牙,道:“他杀了二十一个猛兽,但没伤一个人。”
江尽挹饶有趣味道:“不杀人?看来这刀还没开刃,好好练练他。”接着又问,“火是谁放的?”
獠牙道:“那个撑住铁板的人。”
江尽挹笑道:“还都是些有趣的人,找人看着,若有问题,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獠牙刚要离开,江尽挹又叫住他,“听说前几日那边有宫妃卖药,群情激奋,闹了很久,那边没来人?”
獠牙恭敬道:“没。”
陆环堂在封侯居训练了近一个月,基本摸清了封侯居的情况。
皇帝在随国只是一个摆设,封侯居是摄政王培养自己势力的特务机构,行刺杀、监察、贩药之事,直接听命于摄政王。
与他一同进来的另一个男人叫崔九,虽相貌平平,也不愿说话,可他抬手打蚊子时,陆环堂看见了细如发丝的剑气。
果然,那蚊子被劈成两半,慢慢悠悠落到了地上。
空手聚剑气,而且可以随意操控剑气强弱,绝不是一般人。
他们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护送白药到达吴国。
随国的白药一部分官卖,一部分由分到白药的州县新贵商卖。
但都是卖给吴国朝廷的,或者,表面上卖给朝廷,里面的真相,陆环堂不得而知。
说白了,摄政王用白药控制所有的势力,保证大家都能分一杯羹。
十几个侍卫将里三层外三层密封的箱子搬到马车上,马车和箱子都是玄铁铸造的,火烧不透水淹不湿,刀枪不入。
陆环堂正要检查箱子,一个剑柄挡在他面前。
崔九沉声道:“我们只管护送,无论里面是什么,我们都无权知道。”
陆环堂早就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的暗处投来的视线,可他不知道竟是监视他们的。他低声道谢,挥鞭启程。
三人护送着五车白药从无良离开,都出了无良城门,陆环堂依旧感受到了一道隐秘的视线,时刻在注视着他们。
陆环堂暗自观察其余两人的反应,符牵机是真的不知道,而崔九则是装不知道。
大概是摄政王派来的眼线。
但无论那是什么,只要不来找事,他们绝不会出手。
陆环堂稳了稳心神,继续驾车。
沿途经过无数村庄,那些人贪恋却又畏惧表情让他陆环堂觉得厌烦,他宁愿那些人冲上来拼杀一番。
符牵机倒是像来游玩一样,一会儿送几个果子,一会儿讲个笑话。
崔九依旧是那副与尘世隔绝的状态,符牵机每次来,他只应一声,不接果子,也不接话茬。
夜里换岗哨时间,崔九说了第二句话,“你可别步上次那个男的的后尘。”
陆环堂一怔,解释道:“我不喜......”
话未说完,陆环堂被崔九清冷的眼神冰的清醒过来,符牵机不善与男人调情,那男的必不是心甘情愿保护符牵机的,而是被符牵机下了毒虫!
想明白这点,陆环堂赶紧用清心诀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里是否有毒物,还好没有。
陆环堂刚要感谢崔九,就见崔九已经和衣躺下,话到了嘴边,陆环堂咽了下去。
可崔九这无缘无故的提醒示好,是否也是阴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