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娅神神秘秘的拉着橘儿去了她家，从床底下拿出一条内裤给橘儿看。

上面有血，橘儿心里一惊。“李娅，你是来那个了吗？”生理期到了，两人都13岁。

李娅点点头，说:“我后妈告诉我要用这个。”说着翻出来了一包护舒宝。

橘儿担心的说:“我们一样大，会不会我也快了……”她心里担忧，家里只有爸爸，这样的事她该怎么开口。

“可能吧，我后妈说有些十五六岁才会来，你也别怕，我就是不习惯，但是一点也不痛也不会死人的。”

“听说不能碰冷水，你这内裤就这样一直放床底下吗？”

李娅手指放嘴边“嘘”了一声

“我挖个坑，把它埋了。我怕爸爸看到。”

两人偷偷找了棵橘子树，在树下挖了个深深的坑埋了那沾着斑驳经血的内裤。

打李娅来了生理期后，橘儿总是在上学放学路上捡饮料瓶子。攒多了，有人骑着三轮车挨家挨户收。

橘儿深知爸爸有多么抠门，万一哪天自己也来了那个，自己该怎么办。

在生理期来之前橘儿捡瓶子卖了3块钱，学校门口的小店橘儿有意无意的看看卫生巾价钱，上面标的2.5元。摸摸口袋里的3块钱，橘儿松了口气。

两个月后橘儿的生理期如期而至，她专门问了李娅那个东西到底叫“卫生纸还是卫生巾？！”

李娅跟她说“叫卫生巾！”

橘儿害怕被爸爸知道，那是个男人。就算是爸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橘儿的内裤不敢扔掉，只有两条替换的，要是扔了一条就没得换的了。她不知道碰了冷水以后会怎么样，但是现在不洗爸爸会看到。心里有点小担心，但还是硬着头皮洗了。

时不时的，爸爸会接到哥哥打来的电话，哥哥有女朋友了。

再后来，妈妈打电话会喊橘儿接了。说以后打回来的钱会少了，哥哥谈女朋友需要钱。叫橘儿节省点。她扯了扯嘴角，自己到底用了多少钱，除了几百块学费，其他的不都是自己捡垃圾卖了钱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