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到了吗?”乔末回头问绀香,“约定的不是这个时候吗?”
苏锦河不待绀香回答,自接着说到,“乔小姐准时的很,只是锦河每每见到身边的姑娘们出门也罢,赴宴也好,总是要迟缓些时候,便是我家妹妹,也甚少有不耽搁的,倒忘了乔小姐并非普通闺阁女子。”
“那倒是我没弄清楚众位小姐的习惯,没能入乡随俗了!”乔末同苏锦河进了门内,一同往楼上走去。
“自该是如乔小姐这般,只不过洛城的诸家小姐,多有空闲,慢慢的打发去了,与乔小姐是不能比的。”
乔末跟在苏锦河身后,觉得今日的苏锦河与他之前给自己的印象大有不同,较真说起来,约莫是以往严肃深沉,今日竟然热络许多。
见苏锦河过了四楼仍在继续往上,乔末与绀香对视一眼,前次闺主宗禾到此,最后也不过是在四楼雅间宴客。
牡丹亭共六层,据说顶层从未对外开放,苏锦河竟能直通五楼,乔末觉得对苏锦河,以及苏府,怕是要重新考量。
五楼共有雅间共有五个,苏锦河带乔末进的是楼梯右转第三间,看位置,应该算是所有雅间中档次较好的了。
雅间门前自有童子应门,推门而入之后,乔末才见雅间之中,早已有一番邦之人在座。
乔末跟着苏锦河进门后,绀香正要跟着进时,却被童子阻拦,“姐姐还是同我一起在外面等候吧!”
乔末看着童子觉得有些奇怪,她确信进门时苏锦河并未对这童子有何暗示,那就是说这童子一直都是如此做的。
可什么严苛的会面,连贴身跟在身边的人都不能随在身侧,倒是惹人生疑。
“我家小姐虽说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身边从未离过人伺候,这位小童不知是什么意思?”绀香话是问门口的小童,但眼睛却看向苏锦河和雅间之内的人。
“主子们说话,我们这些下人只要等候召唤就好了,莫要打扰才是。”小童说话硬气,倒不像是个伺候招待的,反倒有几分主家的意思。
“这位小哥可不要说错了,你身边的这位姐姐可不是我的下人,若要有个身份的话,她该算是我的亲人。”乔末听小童说话刺耳,亦有不悦。
“这位姑娘不要见怪,乔小姐也莫要生气。”苏锦河朝那小童摆手,“原是我交代不周,一来是我这外邦友人不喜生人,所以每每相见,都只我自己。”
“再者,门外的童子,估计也是见惯了这雅间的主子不带随侍之人,习以为常,竟误将此事当做是规矩了。”
乔末瞧着苏锦河,觉得他这话说来就矛盾——按说他要给自己引荐的是香膏的供货人,生意人行商走货,若是真的“怕见生人”,眼前的人怕是连最低等的小伙计都做不了,那倒是凭着什么能将商货铺进洛城,更别说是权贵之家,侍郎公子亲自招待了。
至于应门童子把习惯当规矩,也是奇怪,乔末哈没见过哪个伙计,敢做客人的主。
绀香随着乔末进了屋内,听见苏锦河超那番邦人介绍到,“先生多多包涵,这位小姐初次见先生,还没习惯而已。“
那番邦人点点头,在桌边坐下,苏锦河才向乔末介绍到,“这位便是北疆来的阿布先生,香膏便是他的生意,也是这香膏奇效,是以供不应求,每月我也只得少许,勉强够家人所用。”
乔末点头示意明白,“初次叨扰阿布先生,实在是机缘巧合知道先声的宝贝,确实是好用,才心生向往。”
阿布却不接乔末的话,只问苏锦河,“以往都是介绍家主男子前来,这次怎么是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