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下去,大概是大有一种“但愿长睡不复醒”的豪气在里面,任凭屋外的院子里狗撕猫咬热闹不凡,我却雷打不动地在被子里继续陷入长眠。
意识里,这是我爸第N次来到我床前,很是随意地扒拉我两下,说道:“唉起了,十二点半了还不起,早晨饭都凉了!”
“嗯嗯。”我晃晃头,依旧困得睁不开眼,只能哼哼两声表示我已接收到信号。本想问问爸做了啥好吃的,可是我爸却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点了根烟优哉游哉地扬长而去。
我被烟味呛到,挥手驱散着令人厌恶的气息,接着顺手拔下充电器上的手机,屏幕一亮,时间赫然显示“12:07”,不得不说,我爸这些年过得时间还是比正常人的要快半个钟头。
不过,确实也该起来了。我拖着长长的哈欠,双臂支持着身体坐起,就在离我完全坐直还差零点零一秒的时候,一团毛绒绒的东西一下子跳进我的怀里,继而真正地展示什么叫“蹬鼻子上脸”,让我一个哈欠将收未收,嘴还张着的当口结结实实地吃了一嘴略显腥臊的毛。
“奶奶个腿!”我愤怒咆哮,一掌拍在我家逆子混蛋猫“喵喵”的天灵盖上。这一掌非但没有令他痛哭流涕痛改前非,反而一心一意想把头钻进我的脖领子里。无可奈何掐脖子将他提溜出来往地上一撇,此猫亦是优哉游哉地扬长而去!
饭桌上,我爸坐在一旁看着新闻联播里接二连三播报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最新情势,脸色平静深沉,古井无波。我原本也已经对这样频繁而密集的报道以及被迫停工长期在家的状况感到麻木,但是我爸冷不丁的一句“我明天去上班”,让我突然五味杂陈又食不知味。
多方面劝阻无效,他表示明天一定回去上班,我不再妄图阻止,而是盘算着自己不如也明天出行,开始寻访朱老道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