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尚早,除零星一两个晨练的当地居民在大道上跑跑步,并没有其他游客,我把背包拉链打开一个小口,让小火人扒着边,悄悄地看着外面。
无论何处道场,大雄宝殿都是大致相似的,我在佛前静跪,心里什么都有,却又包含的太多无力再赘述一遍,于是又寄希望于佛祖都知。
一间间佛堂拜过,见大多数的师父不是在做早课就是在专注念经,终是没有打搅的勇气。
从未有过如此恹恹的情绪,幸而这样的情绪持续到我们来在万佛洞前,见到那个人之后便消散了。
那是一个年轻的僧人,眉如远山,眼似明月,一身白纱僧衣皎若白云,飘然独立,与众多身着黄,灰二色的弟子截然不同,他立在挂满红飘带的菩提树下,气质如松林万壑,泉流溪石,顶上的戒疤与举手投足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檀香为他增添几分肃穆。
他走了过来,含笑合十,询问道:“阿弥陀佛,施主来此所为何事?”
我愣了一愣,想凡来寺院之人,无非礼佛烧香,或许愿还愿,或浏览名胜,而我此来,还真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见我愣住,僧人轻笑:“是我冒失了,竟让施主难以启齿。小僧本意想说,万佛洞还需再等片刻才能开放,施主若是礼佛,可先去其他殿中,若要等着烧头柱香便可在此稍等,今日这名额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