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嘟嘟它之前有分离焦虑症,”谨言叹了一口气看着狼狈的靳慎行解释道,“加上它平时也比较亲人。”
靳慎行已经痛苦得眼眶通红,他捂着鼻子,心里想着狗也能有分离焦虑症?
谨言倒了一杯温水递上了过敏药,“你先吃了吧,要是还难受我带你去医院。”
靳慎行吞过白色的药丸把水都喝光。
他渐渐感觉没那么难受。
“把衣服脱了。”谨言目光落在靳慎行那衬衫上的爪子印。
靳慎行愕然地抬起头,对上谨言清晰的眼神,“我还没,还没......”
他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心跳开始加快,他没想到自己的老婆居然记得自己的土味情话。
谨言看着靳慎行那一副欠揍的模样,她知道对面这个高大的男人理解错自己的意思。
“你衣服上都是泥巴。”她试图解释着,好让靳慎行不那么容易误会自己的意思,“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一下,很快的。”
靳慎行心里顿时暖暖的,想不到这小丫头想得挺周到,“可是我...”
谨言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就像个傻子一样,她开始有点按捺不住,“你害羞什么!你身体我有哪个地方没看过。”
想到曾经谨言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料,靳慎行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开始发烫。
那双柔柔弱弱的小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伤疤,清洁他的身体。
“好吧。”靳慎行发出只有蚊子才听到的声音。
谨言别过头,可还是偷瞄到靳慎行对着自己开始解纽扣。
一颗,两颗。
随着靳慎行的动作,男人露出了他衬衫下结实的胸膛。
“你去阳台脱吧。”谨言面对如狂风暴雨般涌向自己的男性荷尔蒙,她闭上眼睛。
靳慎行看着别过头的谨言,他开始有点彷徨,不是说自己的身体她都了如指掌吗?为什么现在却闭上眼睛?
他默不作声,迈开腿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谨言抬起头,看到靳慎行背着他脱下那修身的衬衫。
灯光的笼罩下,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疤痕如魔爪般狰狞地附在男人的背上。
他的身体,其实没有皮肤是好的。
谨言看着他,想起男人的身体那结痂的动魄惊心。
要是他有意识,那该是多痛?
柔和的灯光打在靳慎行身材,他的脸上布满阴霾。
他知道,当他醒过来站在镜子前,他看到他的身体如同被烈火烧过的魔鬼恐怖。
也难怪,他心里默默想着,老婆还小,大概被吓坏了。
他暗自决定有空就去找程露,看看这个身体还能不能植皮。
谨言递给靳慎行一个口罩,“你先戴着,会对你鼻子好点。”
就这样,靳慎行赤裸着半身,戴着口罩,用粘毛器坐在沙发上粘着裤子上的狗毛,他看着谨言在阳台上帮他的狗子擦拭着四肢。
那肥嘟嘟的大狗,就仰卧在地板上,任由自家主人蹂躏着。
他默默叹息着,真想不到狗也有这种待遇,自己就只能在这里刷着狗毛。
谨言很快就把洗好的衣服递给靳慎行。
他站起身,默默地把衣服穿上。
男人低眸看着眼前的脸蛋,声音沙哑,“可以帮我吗?”
谨言看着眼前曾经熟悉的身体,她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眼眸却看不穿她藏着的神情。
“残废了?”
“痛。”
“怎么痛了?”谨言抬起头,看着靳慎行。
她疑惑,莫非自己大狗狗不小心弄伤了?
“不是手痛。”靳慎行对上谨言漆黑的眼眸,他好像还能看到她眼里的星光倒映着自己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