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的灯光下,映出靳慎行略显苍白的脸。
精雕细琢般的五官在灯光中投下的阴影,笼罩着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此时他一贯冷冽的气息通通不见。
男人整个人都麻了,他无法接受,早上还好好的和他结婚的丫头,转过眼,便舍得对自己开枪。
他的脑海里都是女孩各种模样,有人畜无害沉默寡然,有在他撩拨下娇怯害羞的。
唯独当他目睹谨言那通红的眼眶泛着水汽,眸底都是翻滚着暴戾和悲痛。
他的心再次抽痛了起来。
“兄弟,我说,你老婆也太猖獗了吧!”程露一边专业地包扎着,一边轻声试探问着,“你不是已经搞清楚她是哪里人吗?最多也不过是小康之家父亲嗜赌欠下巨债,才刚好去到医院照顾你吧?”
“怎么,还有保镖...”
“还有那个直升飞机上的眼睛...”
男人的手臂伴随着撕裂般疼痛麻木了他的心,比起三年前的那个车祸,他却觉得这个伤口很痛很痛。
他的老婆对着他举枪了。
“不过这伤口,太精致了!”程露看着已经包扎好的手臂,脱下医用手套,自顾自说起来,“要是再往深点,就会打肱动脉,那就会失血过多,现在你只是皮外伤,等他伤口愈合就没事了。”
男人听罢,转过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声音暗哑,“你是在称赞我老婆吗?”
“我觉得她能一枪杀了你。”程露的目光沉了下来,他锐利的眼神透过眼镜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只是她没有这样做。”
“她这样,和杀了我没什么两样。”
靳慎行闭上眼,躺在偌大的病床上,疲倦布满他的眉间。
此时,闻讯而来的助理打开门,看着躺在病床上,那高高在上的靳大总裁赤裸着半身,手臂上居然还包着绷带。
他有点诧异,随后撇开落在男人身上的疤痕的目光。
“靳总,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封锁了所有消息,靳老先生的坟都已经处理好了。”
“只是,漫城总部的那一批记者...”
靳慎行听罢,他的眉头轻皱起来。
“发布会照开。”男人说罢便从病床上站了起来。
那高大挺拔的身躯上布满了疤痕,让偌大的病房瞬间显得狭窄。
“可是,靳总你的伤...”助理看着一眼他肩膀上刺眼的白色纱布。
男人拿起之前备在医院的白色衬衫穿上,“死不了。”
说罢他便大步流星迈着长腿走出病房。
满城集团总部的宴客大厅,无数个话筒和摄像机对准了眼前气宇轩扬的男人。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让靳慎行略带苍白的脸添上冷冽的气息。
男人那俊美绝伦的五官如雕刻般轮廓分明,他那双深棕色的眼眸在灯光的照射下约隐约现显露出猎人般沉着冷静的神态。
高挺的鼻梁下是略带性感却紧抿的嘴唇。
只见他身穿白色的衬衫,胸前敞开的衣领下不经意露出里头健硕的肌肉还有那分明的锁骨。
“各位传媒界的来宾,我在此仅代表漫城集团对诸位的恭候多时致以歉意。”
靳慎行双手放在桌子上,那闪灯光照射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映出阵阵夺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