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概有300平米的场地,分为几个区域,一进门先是玉材区,堆着大大小小的原始也有初步打磨出的玉块。
再往后隔出一块有几个工人模样的人正在用仪器雕刻,一个工人看到江宁和莫友乾走近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莫友乾走到工作台前,先拿起工人面前的图纸仔细看了一会儿说:“这个图纸是哪里来的?”
“有问题吗?”勇哥问道。
“这个纹饰是仿照九几年在西安北郊西汉墓出土的双身兽面纹云纹玉璧的。虽然看上去差不多,但是其中云纹形状有所不同,改成了行云纹,而汉代都是卷云纹。”莫友乾煞有其事的说道。
江宁的心里不停的打鼓,他也拿不住莫友乾是真懂还是装懂。
莫友乾又对那个工人说:“你这个图是有问题的,做的是汉代玉璧,规制形状都是仿照西汉来的,但是云纹却是东晋以后才出现的,这就是第一个败笔,稍懂历史知识的都能看出来。”
那个工人迷茫的看着莫友乾,江宁心中又踏实了些:“看来这些人只会干活,别的不懂。”
勇哥看向莫友乾的眼神更满意了:“那莫先生觉得要怎么改呢?”
莫友乾淡定的说:“纹饰是鉴定的第一步,所以必须符合历史特征。画图这方面我也不擅长,但是可以把你们现在做的所有图纸拿给我,我看看有没有不合规制的,然后修改一下。”
勇哥不住的点头说:“辛苦莫先生了。”
江宁对勇哥说:“勇哥,你们这技术支持不怎么样啊。”
勇哥摸了摸头说:“不怕你笑话,我也是听人指挥办事,给我什么我做什么,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安排下去。对于这些我也是个门外汉。”
江宁附和着说:“都一样,我也不懂,这不都得靠着莫先生。古董这行不是一天两天能入门的,要学的太多,我也学不懂,幸亏有莫先生给我帮忙。”
勇哥拍了拍江宁的肩膀说:“江兄弟,还是你有福气,有这么好的帮手。我要是有这样的团队,也就不用受人挟制了。”
“呵呵,勇哥现在你不就有了吗?我和莫先生都是为你服务的。”江宁迎合着说。
“走,我们再往下看看。”勇哥满意的说道。
几人往后走去,空地上架着几口大锅下面的柴火烧的正旺,锅里的水在“咕噜咕噜”翻滚着,几个妇女正在锅旁不断搅拌着。
莫友乾没有上前而是站在不远处说:“这是在用红色的染料煮想达到“血沁”的效果。”
莫友乾没有用询问的语气而是用了陈述句。
勇哥点点头:“是的,有问题吗?”
“虽然颜色可以沁入玉中,但是玉的光泽较暗,缺乏色泽变化而且颜色不自然不是太深就是太浅。”莫友乾说道。
江宁是真的佩服莫友乾了,这说的一套一套的绝对是心中有**啊。
勇哥看着莫友乾说:“莫先生一定有办法解决。”
这次莫友乾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江宁。
江宁连忙接过话茬说道:“勇哥,你看这工艺操作的步骤和方法这么多,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不是,咱们先把合作谈了,回头让莫先生慢慢指导,我也好回去先安排销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