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马瞎子也过来了,马瞎子住的离海蛇也不远,正好早上准备找他吃饭,结果撞见林中燕在房间里是大吵大嚷。
马瞎子知道,他都撞见两回了,海蛇自己说没事儿,这回衣服都脱了,看他还能说啥。心说,行了,海蛇,你和这个女人看来是遇到事儿了,纸包不住火,我咋救你吧。你个裤腰带记不住的家伙,还他妈说林成山,自己都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东西。
“老当家,别发火,好商量!”马瞎子赶紧打圆场,然后做了个手势,意思你们还等着啥呢,赶紧穿好衣服啊。
海蛇明白了,赶紧拽出衣服穿上。酒井也开始找衣服穿,啥话都没说。
“老当家的,这个事情不是想的那样,昨天,我喝多了,睡得早……”海蛇解释道。
“喝多了,酒后乱性,罪加一等,你个海蛇,行啊,让个东洋娘们儿伺候,挺舒坦呗!来,马瞎子,给我把这个海蛇绑了,压花窑,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这个绺子,规矩就是规矩谁他妈也别想破了。”林中燕眼睛血红,像是要吃人一般。
“老当家的, 不用,这是大当家的,你看准了没有?”马瞎子说道。
“绑了!”林中燕用枪在地上,啪啪就是两枪,意思咋的,我说话不好使呗。
马瞎子一看,这个林中燕来真的了,那还说啥,他知道林中燕的脾气,不绑行吗?她能上来把两个人揭了盖儿了。
马瞎子没办法,其他小崽子一听有枪声,赶紧上来,一看,我去,东洋女人和海蛇在一个炕上,自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听着林中燕的吩咐,说道:“大当家的多担待,有话等会儿再说,老当家让绑的,你先受点委屈。”说完几个人上来是五花大绑。
酒井丸子也是吓了一跳,心说我就照顾照顾海蛇,他昨天喝多了,我给洗个脚,看着晚上睡觉不舒服,我给脱了衣服照顾一下,自己觉得看着他一点,别再吐了,可能是自己累了,也躺在炕上睡着了。这不过分吧。
她觉得不过分,但是在那个时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男女三岁不同席,这还了得。林中燕是气不打一处来,心说好你个海蛇,说一套,做一套,我说你怎么非得留着这个酒井,你他妈是色欲熏心了,啊,是看上人家东洋娘们儿了。咋的,东洋娘们儿的肉香呗?
绑着海蛇,把他带到聚义分金厅,打算找乔师爷和几个炮头商量商量大当家的压花窑该怎么处理。
路上,马瞎子随着海蛇,说道:“兄弟,你他妈怎么回事儿?这几回了,偷腥你他妈把嘴擦干净啊,这要是老当家的公事公办,我看你行了,不点天灯也得入猪笼了。”
“别他妈胡咧咧,我昨天自己一个人睡得,酒井啥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我昨天喝多了睡得早。早上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儿。”海蛇辩解道。
“这么巧吗?几回了?嗯,我都撞见两回了,你这第三回了。你就是满身是嘴,这个事情你能说清楚吗?”马瞎子对海蛇挺好。
到了聚义分金厅,大家一听有事情,几个炮头和乔师爷都来了,因为涉及的是大当家的,就没叫更多的人。
“海蛇,你自己说,压花窑怎么整?!”林中燕是声色俱厉的问道。
“老当家的,冤枉啊。我没有,没有的事情。”海蛇说道。
“海蛇,你他妈行啊,在这里就不要立棍儿了,我他妈亲眼看见的能有错吗?我问你,方才,你不是在炕上?酒井是不是也在炕上,你们穿的衣服是不是刚才当着马瞎子和我才穿上的?”林中燕把自己看到的问了一遍。
“这,是,我也才知道酒井她在炕上,昨天晚上喝多了,睡觉的时候她酒井已经走了。”海蛇说道。
“这么说,没睡觉的时候她就在你这里对不对?”林中燕问道。
“老当家的,你这是非得把这个事情按在我身上是不是?昨天酒井来找我,我正洗脚,进来人家说山本对她不好以后呢安心在咱们绺子当医生。说完了,就走了。”海蛇说道。
“你他妈少扯淡,东洋人一样是人,还是女人,压花窑一样得处理,规矩就是规矩。”
“你看看,我说啥你都不信我咋说呢?”海蛇一脸无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酒井我问你,昨天你找过他没有?”林中燕也不听一面之词。
“老当家的,昨天我心里难受找大当家的说说话,去他的房间,他在洗脚,我就帮他洗了脚。我说我不想回东洋了,以后就在这个地方好好做医生,反对战争反对杀戮,我还改了个中国人的名字,叫做王秀儿,大当家的开始不同意,还给我讲了他两个老婆的事情,我才知道,我就更加坚定叫做王秀儿,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他。昨天因为大当家的喝了酒,我帮他铺好被子,关好灯,本来走了,但是担心他晚上会吐,吐了容易呛着我不放心,就又回去了,照顾他,本想帮他把衣服脱了好好睡觉,看着他睡着没事我再回去,结果可能是太累了,我也睡着了。所以,早上……”酒井脸红了。
“听着没,海蛇,人家姑娘也说了,早就找了你了,还给你铺被子,给你洗脚,你他妈这还不算压花窑?我进去的时候你他妈搂着这个娘们儿睡得正香……”林中燕认准了。
“老当家的,你听没听酒井说啥?人家说照顾我。”海蛇这个气啊。
“听了,她现在还有个中国人的名字,叫做王秀儿,哈哈,行啊,名字都和自己老婆一样,你他妈还说自己不想娘们儿,你个没出息的小子!”林中燕过来人,自然知道这个事情。
海蛇还真是让马瞎子说着了,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