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堂也围绕一个刘瑾打转,对于国事朝事,都选择放在一边。
历史上,李东阳的突然发难,乃是击垮刘瑾的重要一击。
可是胜利后的果实,却全被杨廷和给得到,还涌现出新秀杨一清。
不得不说李东阳这样的臣子,才是真正的老成谋国,平时能努力维持朝政,关键时刻毫不犹豫的出击。
只是此刻,看着东秦的照会国书,李东阳脸上难看的厉害。
“东秦突然索要济州岛,这照会国书,看似尊重我大明,履行程序,实则乃是瓦解我大明宗藩制!”
杨廷和笼着袖子说:“话虽如此,可黥人眼下是能得罪的吗?”
王整也说:“依我之见,咱大明都是自身难保,总不能真为了个宗藩,而去得罪黥人!”
李东阳道:“这个道理老夫岂能不知?可今日是宗藩,明日这黥人,是不是就该管我大明的家事?而且朝鲜向来恭顺,其若是倒向东秦,这……我大明又该陷入何等境地?”
“言过其实了!黥人就在浙江对面,也没见我大明怎样。”杨廷和怼道。
“这是一回事吗?”李东阳有些气愤的说。
王整说道:“李阁老别动气,攘外必先安内,自古皆然!今我大明乃是内忧甚于外患,说实在的,黥人关税银子一断,就说这家还当不当?”
李东阳捋着胡须说:“那也不能让朝鲜离心离德!黥人这是项庄舞剑,今日是朝鲜,明日又是何地?难不成得罪不起,就任由黥人摆弄?家事上咱们可以湖涂一些,可这外事上,绝不能湖涂!”
“那阁老给个招吧!”杨廷和说。
李东阳望向焦芳,拱手道:“焦大人有何见教!”
焦芳正眼观鼻,闻言笑道:“一切单凭阁老处置!”
杨廷和和王整皆为之侧目,他们就是看不惯,这事事要请焦芳开口的做派。
李东阳思索一会,点头说:“为今之计,只能当没收到这份国书了!表态是决计不能表态,话不说出去,就同朝鲜有回旋的余地,待到大明国力恢复,届时自可同黥人抬头相见!”
“阁老的意思,是同黥人虚与委蛇,决计不签字认可黥人对济州岛的主权?”杨廷和问。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就当此事不存在,连这份照会国书,也得烧了!”李东阳道。
王整垂着头想了想,倒是觉得李东阳的做法最合适,将来真要大明强盛,至少后人可以认定此为非法。
杨廷和也点头说:“行,那这事就这么办!咱们议下一件事,听说宁夏的安化王,图谋叛乱,此事派何人去监察为好?还有河北响马,下官始终有些不放心,我觉得该抚!应当下旨赦免其罪,让他们自行散去!”
王整赞同道:“是该抚,河北马政糜烂触目惊心,近些年又多……不安稳,民生疾苦!既然一时下不定决心剿,那就以抚为主!至于安化王谋反一事,此事还是道听途说,依我之见,就派个御吏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焦芳却道:“还是让御马监派个太监同去,安化王这事不可掉以轻心!”
李东阳扫视一眼道:“河北响马确有啸聚山林的趋势,抚是要抚,不过也应当剿抚并用!直隶重地,要紧的还是停掉一些害民之事,老夫待会上个折子给皇上,能停的就停!安化王这事,那就太监和御吏一起去,不过就让都御吏李进去!”
“都御吏?”杨廷和有些奇怪。
李东阳鉴定道:“就让李进去,让他与陕西文武联络,力保西北不乱。”
王整品出点其他味道,也忙点头同意。
焦芳也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反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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