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说这事会不会是他捣的鬼?”谈论中,沉延易压低声音说道,说话时向村前望了一下,这一点他早就疑心了!
实际上沉清云也疑心了,只是这事没有证据,而即使有证据,这种事事已至此,也挽回不了,并且也不好搞到证据。
“二叔咱心里有数就行了,不必为这事多费心。”沉清云也低声道。
这两人滴滴咕咕,像打哑迷似的,弄的在另一桌侧耳倾听的沉朱氏、沉孙氏、沉李氏、沉五儿、沉六儿等一脸懵懂,其实这正是沉延易与沉清云顾忌之所在,他们要么嘴巴不牢,要么喜形于色,要么童言无忌。
更何况沉清云现在对事成于密而败于泄的理解由深了一层!这蜡烛坐的!
而在沉清云与沉延易等慢慢缓过气来时,魏国公反悔,沉清云办窑场的事要黄的消息已经由沉狗儿、沉清柱,以及隔壁的沉清全传遍了大半个村子,希望破灭,万马齐音。
……
第二天一大早沉延易就去找了沉清潭、沉延辉,沉清明与沉三儿去了城里,至于其他人下地的下地,上山的上山。
至于沉清云则窝在他的新房里没有出来,这其中的原因一是因为他的身份与年龄;第二是他觉得见了熟人不好意思。他只能用时间去抚平这份尴尬。
到了晌午时分,吃晌午饭时,沉延易告诉沉清云,沉清潭与沉延辉他俩同意了,一亩十两银子的价格。
此时上好的水田价格才七八两银子一亩,差点得水浇地五六两银子一亩,这山坡坡上的薄地!沉清云听后,心里恍然。
而到了下午的时候,沉清明也带来了打探到的消息:官窑里有一户姓祝的官窑老坐头,现在儿子袭了他的位置,他赋闲在家,据说此人极为精通窑事。
“什么是坐头?”对这个名字感到稀奇,沉清云问道。
“就是那些住坐匠的头目,这些人一般都是有本事的,被官家提拔的。”沉延易社会阅历丰富,简单解释道。
沉清云一听就明白了,估计这坐偷相当与后世的总工兼技术员、督察员之类的,或者三者得集合体。
但沉清云也清楚这些人是有真本事的,于是继续问道:“二哥,你察听到他家没有?”
“察听到了,只是没进去。”沉清明回道。
“二叔,明天咱们爷几个一起去。”闻言,沉清云微微一思索,转头对沉延易说道。
之所以拉上沉延易,是因为经过魏国公府这件事使他倏然明白,他这点名声在士林里或许还有些影响力,但在其他圈子却不一定,这就像是后代,一个科学家在科学界可能广为人知,并受尊重,但是在娱乐圈粉丝界可能没人理你。
因此沉清云担忧只是自己去,那姓祝的老坐头不鸟他,甚至还会认为他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但让沉延易出面就能很好的避开这一点。
“嗯,好。”
……
第二天一早,沉清云、沉延易、沉清明、沉三儿一起去了金陵城。
进入金陵城后,沉三儿赶着车先去了夫子庙——实践出真知,卖了这么长时间的盆景,沉延易、沉清明、沉三儿等几个都已经摸清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夫子庙确实是卖花得好地方,一上午时间基本都能卖出去,要是便宜些,还能更快些!
也因此沉延易、沉清明、沉三儿也在夫子庙的西侧有了一个固定的摊位。一株老榆树的下面。
沉清明是聪明人老榆树的下面已被他重叠摆放了三块高石,这样一来可以占着摊位,第二就是可以更好的展示盆景。
盆景讲究的是一景二盆三几架,沉清明这样做可谓时歪打正着。当然沉清明最初的出发点只是想让盆景醒目,让买花者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