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遵稍稍点头。
自房贷出现后,张斐涉及得就不是那种小官司,如果张斐继续住在许府,那他干得每一件事,都会引人猜想,这是不是他许遵在背后操纵的。
这会令他们两人都很难受。
凡事都得顾及到彼此。
可他们又各有各的志向。
也确实该分开了。
许遵笑道:“你自己决定就行,改日我再上门道贺。”
张斐拱手道:“张三在家恭候恩公大驾光临。”
正巧这时,许止倩来到厅堂,许遵立刻道:“倩儿,你来的正好,代我送送张斐。”
张斐半开玩笑道:“这活许娘子一定乐意效劳。”
许止倩抿唇一笑:“我就是为此而来。请吧!张耳笔。”
张斐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不行。”
“为何?”
“因为你很讨厌这个称呼。”
“......你还真记仇。”
“哼!”
许遵瞧着二人一边斗嘴,一边出得厅堂,不禁是苦笑地摇摇头,都已经要走了,还得吵上两句。
出得厅堂,许止倩突然道:“你得罪了这么多人,出门在外,可得小心一点。”
张斐瞧她一眼:“为什么好好一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好似诅咒来的。”
“我可没有功夫诅咒你。”许止倩一脸郁闷,只觉好心当了驴肝肺。
张斐忙呵呵笑道:“今日乃你我的大喜之日,咱们就别吵了好么。”
许止倩呸了一声:“谁跟你大喜。”
“怎么不是,你终于将我扫地出门,而我也终于脱离了你的魔爪。”
许止倩竟无言反驳。
张斐突然一本正经道:“不管怎么样,这些天还是非常感谢许娘子对我的迁就,至于我给许娘子带来的麻烦,我对此表示的非常抱歉。”
许止倩轻轻哼道:“这还像句人话。”
张斐哈哈一笑,又拱手道:“许娘子请留步。我就先走啦!”
“赶紧走吧!”
张斐上得租来的马匹,突然偏头看向门内的许止倩,道:“许娘子应该知道我住在哪里吧?若有事情,可让青梅去通知我一声。”
许止倩转身就回去了。
要不要这么酷啊!
张斐一翻白眼,骑马离开了。
今天他很开心,许止倩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的。
此时此刻的他,就感觉自己是一只无拘无束的小鸟,在空中荡漾,荡呀荡......!
心里寻思着,这搬家也算是大喜之事,咱又不办进火宴,何不今晚叫几个歌妓来家里单独乐一乐。这会不会太急了一点,显得我有些饥渴,但这好像又是事实,这些天待在许府,成天清茶澹饭,都快要澹出鸟来了,嗯,待会让李四去打听打听。
越想越急,越急越催促着马儿。
行得半个时辰,来到了自己的住宅。
“李四!李四!咦?这人不在家么?”
下得马来的张斐,在门前喊得三声,见屋内没有人应答,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唔唔唔!”
这一进门,就见李四被绑在院中的大树上,嘴里还塞着一块白布,鼓着双眼,冲着他疯狂地摆动着脑袋。
“李四,你怎么......!”话一出口,张斐忽觉不对劲,转身欲跑,哪知刚刚转身,一个大麻布袋从天而降。
顿觉眼前一黑,还未反应过来,屁股上便挨了重重一脚,只听得他“哎哟”一声,直直摔倒在地,而且是头先着地,顿时是眼冒金星。
这都还没有缓过来,马上又是一脚踩在他肚子上,不由得的头脚并起,宛如河虾下锅,差点连早饭都给吐出来了。
这一套连招下来,张斐完全失去抵抗力。
砰砰砰!
“救命啊!救命啊!”
困在麻布袋里面的张斐,被打得双手捂头,只能大声喊道。
忽听得门外有人道:“好像是有人在喊救命....呀!好像是张三哥的声音。”
“张三哥莫怕,小马来也!”
又听眼前有人低声道:“不好!来人了!”
“快走!”
......
又听得一个嚣张的声音:“贼人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