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都哭了,等了这么久,竟然只等一个寡妇。
可是等到那寡妇上台,张斐顿时就不觉得了。
值!
太值了!
但见那寡妇芳龄也不过二十六七,蛾脸杏眉,双眸汪汪,如含一湾秋水,乌发盘成发髻,玉簪斜插,雪肤细腻滑嫩,透着苍白,纤腰盈盈,一袭青绿长裙,难以掩盖得住那丰腴玲珑的身段,浑身上下无不透着少妇春情。
虽那黛眉微蹙,透着一抹哀愁,但却更惹人怜惜。
曹栋栋突然吞咽一口,“张三,你看......!”
“你再多说一个字,那咱兄弟就没得做了。”
张斐是狠狠地说道。心想,那少女虽香,但架不住哥火力之勐,还是这少妇好!
“好吧。”
曹栋栋郁闷地点点头,心里是悔不当初,早知这妇人任地美艳,就不答应这厮了。
“衙内,女人只是小事,面子是大,你可不能输啊!”张斐紧张兮兮道。
“我会输?”
曹栋栋哼道:“你瞅着好了,我定不会让那韩盼如意的。”
马小义突然道:“哥哥,叫价这等事,就交给俺了,俺方才从三哥那里学得一些手段。”
曹栋栋点点头道:“可是不能输哦。”
“放心便是。”
马小义是拍着胸脯保证道。
与此同时,台上那牙人也喊出底价。
六百贯!
“六百贯!”
韩盼的仆人立刻喊道。
态度明确。
旁桌的公子哥们也清楚情况,纷纷看向曹栋栋这桌!
马小义起身叫道:“六百一十贯!”
“噗!”
“噗噗!”
张斐、符世春同时喷出口中的酒。
张斐纳闷地看着马小义,“小马,我何时教了你这手段?”
马小义道:“方才三哥往死里叫,那就是不要,叫得少,那便是要了,我这就是学三哥的呀!可惜至少也得叫十贯,不然的话,我就加一文钱了。”
“啊?”
张斐无言以对。
旁边一个胖子起身喊道:“小马,你这出手可真是吓人呀!”
马小义嘿嘿直乐。
“九百贯。”
对面韩盼又再喊道。
马小义道:“九百一十贯。”
你这纯属折磨人呀!赶紧一点,直接秒杀,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张斐郁闷地瞧着还兴致盎然的马小义,心想,我堂堂小马哥硬生生活成了乌鸦哥,也真是日了狗了。
曹栋栋却激动道:“对对对!小马,咱这么叫,气死那韩盼。”
“一千贯。”
韩盼的仆人又再喊道。
那顾大娘已经进入癫狂状态,在台上激情四色,疯狂地拱火。
“一千零一十贯。”马小义立刻喊道,都不带犹豫的,又不是他出钱。
韩盼皱了下眉头,冲着那仆人点了下头。
“一千五百。”
众人无不屏住呼吸,这个价钱已经是很高很高了,整个大堂也就几家能够玩得起,韩家肯定是其中之一。
“一千五百一十贯。”马小义立刻喊道。
曹栋栋手心也在冒汗,这回可真是出大血了。
砰!
富直爽一拍桌子,起身道:“小马,你是来捣乱的吧!”
马小义哼道:“俺又不是不给钱。”
“就是!人家小马又没有违规,你凭什么指责小马。”
方才那胖子开口道。
“要你多管闲事。”
富直爽道:“有能耐他倒是多叫一点,这十贯十贯的加,是何道理?”
那边也有人起身道:“富兄言之有理,没钱就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马小义道:“能加十贯,俺为什么要多加,俺哥哥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到底小马是在加钱,又不是减钱。”又有一个衙内起身道。
大气一点啊!张斐急得是直挠脖子,突然发现,符世春这厮正偷摸摸地将写酒壶、碗放在一块布上面。
“符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我可不想被打!”符世春一边回应着,一边默默地在桌下将那块布扎了一个布袋。
张斐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厮是在制作武器,看这厮眉清目秀,温文尔雅,不曾想是一个狠角色啊!又瞧向曹栋栋,只见他双手紧握,满头大汗,浑身哆嗦,不禁心想,原来衙内才是最怂的那个,果然是咬人的狗儿不露齿。
果不其然,双方开始不再竞价,而是互喷起来。
张斐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价钱加不上了,一千五百贯对于他们这些公子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但谁也不肯认输。
怎么办?
马小义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行了!行了!俺也不跟你们装了,说白了,咱都没钱了,不如打一架,谁赢了,谁抱走那美人,俺也想试试这冲冠一怒为红颜是啥滋味。”
这小子也够狠,说完双手操起桌子就要掀。
“等会!”
只见曹栋栋一个蛙跳,直接趴在桌上,如同一只大蛤蟆,硬是又给摁了下去,泪眼汪汪地看着马小义道:“小马,不能打呀!我这才刚出来,又干架的话,我可就完了。”
马小义正在兴头上:“哥哥,现在还管得了那么多,只要咱们打赢了,挨顿打也是值得的呀!”
曹栋栋苦苦哀求道:“若只是挨顿打,哥哥何时怕过,就怕不止是挨顿打,昨儿我姑奶奶都还叮嘱我不要惹是生非。”
韩盼也不想打,一看曹栋栋这模样,顿时反应过来,走了过来,笑道:“既然衙内不想武斗,那不如文斗决胜负。”
“文斗就文斗!”
曹栋栋直接蹦起,站在桌上,昂首言道。
“文斗?”
符世春、马小义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