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司马光摇摇头,“此事闹成这样,我甚至都不敢去瞎猜,而他们又不准开封府调查此事。”
从这一篇小报来看,那些士大夫都认为这是出自友军之手,若没有这小报,他们都还蒙在鼓里,可就事论事,泄露朝廷机密,这是属于违反制度的。
如果查出来是谁,那么这个人可能会受到惩罚。
他们都在拼命的保护这个人,拦着不让开封府调查此事。
知道真相的司马光,都觉得搞笑,这真的快被张斐给玩坏了。
文彦博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司马光叹道:“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只能赶紧将那条律法修订好,然后颁布,也好让他们知晓,我们真没有此打算。”
文彦博稍稍点头,“但是这事还得官家亲自出面说清楚,否则的话,大家难免会疑神疑鬼。”
司马光稍稍点了下头。
其实他现在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当时真是鬼迷心窍,听了张斐的鬼话。
他是真没有想到,会闹得这么大,因为张斐也没有告诉他,会写一篇文章来诬蔑许遵。
这个操作,着实比较妖娆。
哪怕张斐弄得是中规中矩,也不会闹成这样。
他非得找张斐问清楚。
......
而那边许止倩很快就写了一大篇文章,由于从前面那场官司说起,内容非常丰富,张斐准备分三期发。
这一下活字印刷术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大家很快就进行排版。
有些字虽然没有凋刻好,但汉语博大精深,换几个字可以表达同样的意思,这又不是比文章优美,这种八卦,写成啥样都有人看。
等到许止倩离开之后,张斐便将侯东来叫来,“先印一千份,直接卖给那些茶肆酒楼,一张三十文钱。”
侯东来诧异道:“这么贵吗?”
之前就已经算过,一千份的成本,大概每张要五文钱,毕竟这个字数要多一点。
三千份的话,大概就能够降到两文钱。
张斐道:“咱们这是卖给酒楼的,又不是买个个人,贵点也无妨,他们买得起。”
心里却在流泪,不容易呀,终于能tm的自由赚钱了。
再不赚钱的话,就得破产了。
侯东来又道:“但是咱们作坊,全都是工匠,没个卖报的人。”
张斐啧了一声,“这你不会找人去卖么,这事还用我来教你们怎么做吗?”
可说着,他又稍稍一愣,“没有必要,咱只要放出消息,那些酒楼茶肆自会找上门来。”
这个后续,人人期待。
只要官府不阻止,必然大火啊!
正当这时,李四突然跑了进来,在张斐耳边道:“三哥,司马大学士来了。”
现在才来找我,这老头可真是沉得住气啊!张斐立刻让侯东来去作坊忙,然后亲自将司马光给请到屋里来。
这门一关上,老头顿时怒目相向,“你小子想干甚么?”
张斐是委屈万分道:“司马大学士,我这也是让你给逼得呀。”
司马光心里咯噔一下,“简直胡说八道,我何时逼你去造谣污蔑你岳父。”
张斐道:“但是司马大学士非得让我岳父来说,那如果我不这么做,定有人怀疑我岳父的,我是深思熟虑后,才决定这么干得,如此最保险。”
司马光听罢,这底气锐减,“是,如今确实没有人怀疑你岳父,但他们都给当真了,连我的话都不信,你说如何是好。”
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么一搞,确实没有人怀疑是他们翁婿干得。
还在拼命的保护,这个罪魁祸首。
张斐忙道:“司马大学士还请放心,我有准备。”
说着,他便拿出许止倩写得文章,交给司马光,“我打算一报还一报,用小报去解释。”
司马光对此倒是不意外,他也没有想到,张斐目的是要弄报刊,毕竟这报刊的威力,到底有多大,谁也不清楚。
接来仔细看了看,司马光是频频点头,可看完之后,他眉头一皱:“这是你写得吗?”
张斐道:“不是,我哪里写得出这么好的文章,是止倩写得。”
司马光捋须道:“许仲途的家教还是有所欠缺啊!”
“......?”
张斐一脸懵逼地看着司马光。
司马光道:“这文章的立意是很好,思路也清晰,就是这文笔......要不老夫来帮你写一篇。”
他很喜欢这文章的立意和思路,是清楚的描述了朝廷的想法,以及前因后果,这是利国利民之事,只是针对贪得无厌的害群之马。
没有说针对那些士大夫阶级。
就是这文笔,着实是一言难尽,太直白了,儒家经典,基本上是很难找到一句。
司马光的文章,虽然是不及王安石、欧阳修等人,但他也是大文学家,这文章在他看来,就是幼儿级别的,怎么拿得出手。
同时,他又思如泉涌,手痒得很。
张斐忙道:“已经来不及了,我那边都已经排版好了,而且要是司马大学士来写得话,人家一看就看出来了。”
司马光略显失望地点点头,但旋即又道:“不,就我来写。”
“啊?”
张斐一脸不解地看着司马光。
司马光道:“此事我也参与在内,我当然有责任来解释这一切,你让人帮我准备笔墨,我来写一篇。”
这倒是打了张斐一个措手不及,他赶紧将活字印刷术给司马光解释一遍,有些字没有啊!
司马光道:“无妨,没有的话,我可以改。”
张斐见他这老头是非得写这篇文章,那也只能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