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栋栋好奇道:“那是去干啥?”
张斐低声道:“当然是去干一些刺激的事,比如说,敲诈勒索。”
马小义道:“三哥,这可是违法的事啊!”
张斐道:“我可是耳笔,违法也能变成不违法,还能敲对方一笔。”
曹栋栋顿时兴趣来了,“不知是敲诈谁?”
张斐迟疑了下,道:“我目前是打算敲诈谷家一笔,上回可就是那谷少青整得我,这仇我可还记着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机会。”
蹭的一下,曹栋栋和马小义直接闪到张斐身旁,一人抱着一条胳膊,是眼巴巴地看着张斐。
“咋做?”
当时他们也都在场,这一笔账他们可也得记得的。
......
相国寺南门旁有着一条非常着名的商业街,名为绣巷。顾名思义,整条街全都是卖刺绣的。
许多女子都是借烧香之名,然后上这来逛街。
当然,这女子一多,也就吸引了许多年轻书生、公子来此游玩。
在绣巷对面有着一家酒楼,名为斋月楼,是专门供富家子弟吃斋的地方。
此时二楼包间窗口前,站着三个年轻人。
正是曹栋栋、马小义、张斐。
“三哥,对面街口那家唤作‘春风十里’的店,就是谷家的丝绸店。”
马小义手往对面一指,“由于那边是御街,之前管得严时,可是不准马车在上面行走的,故此从相国寺南大门出来,一般都往这边走,这个转角本是很宽敞,以前是一块很大的坪。但是后来这谷家往外搭个棚子,然后就盖屋,又搭棚子又盖屋,已经差不多侵占了两丈多的土地,你看,如今那外面还搭着棚子,估计今后还会盖屋。”
曹栋栋瞅着张斐问道:“你看这里行么?不行的话,谷家在马行街那边还有一间酒铺,可也侵占了不少街道。”
张斐盯着那转角,思索了好一会儿,道:“就这里了,棚下放着那么多刺绣绸缎,老子全给他毁了,还得让他赔钱,md,我要让谷少青知道,他当初扔得可不是粪,而是金子。”
曹栋栋激动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张斐皱眉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棚下守着伙计,要是撞到人可就不好了。”
马小义眼珠一转,“这好办,只要同时去几个客人,里面的伙计忙不过来,外面的伙计就得进去帮忙。这里这么多人,谁敢去偷。”
张斐给了马小义一个赞许的目光,“还是你小子机灵。”
......
三日后。
张斐、马小义、曹栋栋再度光临绣巷,只不过这回他们是乘坐一辆还未挂牌的马车悄悄来到这里,就停在相国寺旁的一棵大柳树下。
三双贼兮兮的眼睛,盯着远处的店铺。
此时正直上午,这里是人来人往,街道稍显拥挤。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背着布袋的货商入得春风十里。
“开始了!开始了!”
车内的马小义激动地道。
紧接着,又有四五个客人相继去到春风十里。
果不其然,棚下的伙计也入得店内。
正在树下喂食的马夫,立刻跳上车来。
马上对面就有一辆拉货的马车往这边驶来,但见那驾车的车夫身着巡警制服。
而与此同时,转角那边也响起一阵急促的马铃声,虽然看不见马车,但可以见到行人已经开始避让。
张斐激动地双拳紧握,嘴里吟唱:“全垒打全垒打全垒打。”
曹栋栋问道:“啥是全垒打?”
张斐道:“就是全中,不给他留一块刺绣。”
马上,三人一同念道:“全垒打全垒打全垒打......!”
伴随着他们的吟唱,车内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两辆马车很快就转角处遇上,速度且都不慢,眼看就要碰上,右边那辆货车突然一个右转,直接对着春风十里的棚子撞去。
路上行人都来不及惊呼,就见那马车由于车轮卡在棚下一条小沟渠里面,顿时往棚下倾覆。
又听得一声凄惨地嘶鸣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哗啦大响。
但见棚下那精美得刺绣绸缎,被马车上面倒出来的绿漆污染的一塌湖涂。
“全中!”
车内三人异口同声地高呼道。
张斐兴奋地一拍曹栋栋的肩膀,“这家伙的技术可以啊!撞得太漂亮了。”
曹栋栋嘿嘿道:“那还用说么,这可是咱们总警署驾车技术的最为精湛的巡警,况且还专门训练过两天,不可能出错的。”
......
“哎哟!我的刺绣!我的刺绣!”
出来的掌柜,看到这场景,吓得是手舞足蹈,嘴里疾呼。
又听得一声“哎哟”,只见一个身着制服的巡警从一堆刺绣里面站起身来,“哎哟!俺的腰!俺的漆!俺的马车!”
这二人非但没有抱头痛哭,反倒是那掌柜冲上去,一把揪住那巡警,“你这厮是怎么驾车的?”
那巡警哭诉道:“这不怪俺,是那厮不好驾车,差点撞上俺,俺避之不及,才撞过来的。”
“我不管。”
那掌柜面色狰狞道:“反正是你毁了我的刺绣,你赔我刺绣,你赔我刺绣。”
正当二人纠缠之际,一辆马车缓缓从旁经过,门帘微微张开,顺着排列的三双眸子是兴奋地注视着一切。